我在薛家的地位比较超然,不怎么管事,身份却是摆在那里的。
每当有些应酬薛毅不便参加,不想参加,或是抽不开身,家里叔伯的地位又配不上的时候,就是我去。
就好比现在。
于家也是,怎么养出个这样不顾家的逆子。
于家老三不长眼,为了自己的一点小恩小怨截了薛家的货,死伤了好几个弟兄。薛毅怒了,于老爷惊了。本来按薛毅的意思,两家是肯定要见血的。
不过现今,于老爷让他儿子赔罪来了,至于怎么赔,就是当我的玩意儿。
以前薛家给于三下了通缉,那是要命的;当我的玩意儿么,命是可以保住。于家和薛家有什么协议,那是薛毅的事儿,我只来接收就成了。
来之前我还特地跑去问了薛毅,他当时正忙,只是回了一句:看着办。
这可得琢磨琢磨。
“薛爷,您里面请。”说话的是龙翔酒店的总经理,每次我来,他都会站在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门口等着,停了车他就从地毯上走下来,亲自给我开车门,只因为我是薛爷。之前陪我的男孩,好几个都是他送给我的,每个都被□的很好。
说实话,我这几年碰过的,那都是做那个营生的,良家的还真没有过,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么。于三怎么处理还要好好思量了,毕竟是关系薛家的大事。这事搁在薛毅那儿算不上什么,但搁我这成天什么都不干的人手里,那就是大事儿了。
直接上到顶层,走廊上站了两排薛家的人,个个西装笔挺的一身黑,好久没见这个阵势了,看着晕,估计于家来谈判的人看着更晕。
带着保镖进了房间,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年纪大的有些局促的样子,年轻的一直低着头。他们身后站着荷枪实弹的我们自家的兄弟。坐着的两人一个见我进来,马上站了起来欠身道:“薛爷好,在下于淳;这位是贱侄于非,于三少爷。”
我抬眼望去,那个叫于非的年轻人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目。资料上说他二十出头,具体是二十一岁还是二十二岁不记得了,这可是比我小了整整一轮哪。他不知从哪里挤出了一声“薛爷好”就没音儿了。
我摆了摆手,道:“坐。”
自己便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薛爷……这……”
那个叫于淳的上身前倾,不断地赔笑。
一般这个时候,站在身后的阿生会给我们两家倒上酒,然后我们共同举杯,场面话一说,我将人留下,于淳回去交差,就算完事儿了。
不过这于三跟着我,我还真得把他当玩意儿。意思明摆着,从此于家比薛家低一头了,道上传出去,薛家的弟兄们也有脸。要是把于三好好生生的放着,我对弟兄们不好交代。
我用眼神示意阿生不忙:“于叔客气了,我薛兆从来不强人所难,更何况这个事儿,本就要两厢情愿。我看您侄子好像不太乐意啊。”
话声一落,于淳的脸都白了。
“薛爷,小孩子不懂事儿,让您见笑了。”
说罢他转过身去厉声道:“还不快给薛爷赔罪?”
于非刷的一下抬起了脸。棱角分明的五官,很有阳刚之气,眉头深锁,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他咬牙道:“你们还要我怎样?”
我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