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今年他的生日,沈青青没给他打电话。
明明前几年不是这样的。
如果电话找不到人,她会写信给他。
江致勋后知后觉,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看着沈青青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她这次来,该不会是想努力最后一次吧?
修长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男人神色莫名。
沈青青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宝身上,没发现江致勋的异常。
饭菜种类不多,但家里只有一个煤炉子,严重影响了做饭的效率。
等鸡肉炖得软烂,这才腾出位置炒菜。
空气里的饭菜香味越来越浓。
在房间默默流泪的林风眠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吃一次肉,她要是不出去,不就便宜了沈青青?
这种傻事,她才不做!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沈青青下意识抬头。
只见林风眠端着个洗脸盆,踩着沉重的步子,黑着脸出了家门。
家里没有单独的卫生间。
平日里洗脸刷牙,洗衣服,上厕所都要去外面。
沈青青淡淡收回视线,嘴角翘了翘,起了个坏心眼。
只要她放宽心,难受的人就不是她!
周晓梅担心小姑子又闹脾气,借着打水的名义,提着个小桶出了门。
在楼下找到林风眠。
见她眼眶红通通的,脸上还有泪痕,愣了一愣。
江致勋又没和她谈过对象,她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看小姑子可怜兮兮的模样,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周晓梅说不出口了。
软着声音说:“家里有热水怎么不用,要是把自己冻病了怎么办?”
“我病了就赖沈青青,她前两天发烧,也不知道好没好透就到处乱跑,要是传染给别人怎么办,真是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周晓梅:“……”
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林风眠阴阳怪气地说:“你还让她抱小宝,知不知道小孩子身体弱,很容易被传染的?”
周晓梅听得头疼。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待会儿可别在他们面前乱说,免得被人笑话。”
见林风眠一脸不乐意,周晓梅拿出了杀手锏。
“江致勋是从京市来的,家庭背景不一般,他身边的女同志应该都是沈青青那样的,不讲理的女同志在他眼里,应该算是野蛮人。”
林风眠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谁野蛮,我说的都是事实!”
气势明显比刚才弱了很多。
闷闷不乐地擦了把脸,端着盆就要上楼。
路过周晓梅的时候,嘴硬了一句,“我不会给沈青青贬低我的机会。”
“沈同志不是那种人,你别瞎想。”
周晓梅很佩服沈青青的忍耐力,换成别人,估计早就和江致勋闹开了。
小眠不给她好脸色,沈青青也没说什么。
周晓梅知道,沈青青是怕她和林之栋尴尬,也怕影响了江致勋他们的战友情。
她处处替人考虑,反而更让人心疼。
冷不丁的,周晓梅又想到了离婚这两个字。
同为女人,如果林之栋这么对她,她肯定要离婚。
那沈同志来大西北,真是为了求和吗?
如果是,怎么她对江致勋一点都不黏糊?
还一个住招待所,一个住宿舍……
不该想办法留江致勋过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