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提他!」宋正明失控地吼道,低头要吻他,楼展戎都快吐了,用力甩头躲开,结果后脑撞上石板地,痛叫一声。
正在危急关头,只听有人大吼一声:「放开他!」然后陆定宇如神兵天降,冲过来一把拖开宋正明,一拳把他揍到墙上贴着。
楼展戎迅速爬起来,摸着脑袋后头的包,一股气涌上来喝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挨了陆定宇几拳之后,宋正明鼻青脸肿,一身颓丧地瘫坐在地上,哀哀讨饶发誓再也不敢骚扰他了。楼展戎还意犹未尽,跳到陆定宇身边说:「给我往死里打!」
「闭嘴。」陆定宇额角青筋爆起,第一次对他用如此凶恶的语气,楼展戎一愣,男人已经把他紧紧拥到怀里。
紧得好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全挤出来,楼展戎本来挺不服气的,结果被对方这么一搂,一声也骂不出来,乖得像猫儿似地任陆定宇抱着。
坚实强健的臂膀,宽阔厚实的胸膛,沉稳的心跳和灼热的气息,又让楼展戎有了酒醉的感觉,晕陶陶地,连声音都放低了不少说:「那、那就别傻站着了,我想回家了。」
陆定宇默不做声地松开手,揽着他的肩膀转身朝外走,一张脸还是绷得死紧,凶神恶煞,连楼展戎这种混黑道二十岁年的资深人士看了都觉得心虚胆颤。他整了整衣服,暗骂一声四眼田鸡,然后乖乖地坐上陆定宇的车。
陆定宇侧过身来,大略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没受什么伤,又给他系上安全带,然后油门一踩,飞一般飙回家。
路上谁也不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让楼展戎这个总是耍威风的家伙很不习惯,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喂,你是怎么找着我的?」
陆定宇瞪了他一眼,说:「发现你不见,我都快急疯了,你倒好,跑到那种地方去招蜂引蝶!」
「喂!这叫什么话?」楼展戎对那个「招蜂引蝶」很是不满,搞什么,把他说得像交际花一样,他拉了拉被扯破的领口说:「只是去喝个小酒,谁知道会被那个神经病缠上。」
他没敢招认去泡妞的意图,生怕陆定宇发飙。后者似乎气消了一些,像纵容任性孩子的父亲一样,发出一声沉重的喟叹,说:「以后别这么冒失了,这次是运气好才能及时找到你,下次呢?再说我又不是老古板,有什么必要瞒着我?如果想出来玩,我也可以带你来啊!」
楼展戎理亏,被训得没脾气,只好耐着性子,一路好好好、是是是,忍耐到家,然后飞快地跑上楼,去冲洗掉一身的酒臭。
把自己洗干净之后,楼展戎披着浴袍出来,发现陆定宇坐在他房间里,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他噗嗤一声笑了说:「你真把我当小孩子哄啊?」
陆定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可比小孩子诱人多了。」
视线扫过他披在肩后的长发,敞开的领口,细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眼神越来越深邃,连楼展戎这样粗神经的家伙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带来一阵阵灼热的热意。他「啧」了一声,懒洋洋地坐在床上说:「不会吧?连你也敢吃我的豆腐?」
这男人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忠犬,哪有反咬主人的道理?楼展戎心不在焉地抓拢着半干不湿的头发说:「竟然会看上那种白痴,艾靖云这是什么眼光啊?」
一句话敲开了陆定宇的话匣子,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念自己。楼展戎本来忍了一路,没想到回来之后这男人还不收敛,变本加厉地给他魔音穿脑,念得楼展戎心头火起,烦不胜烦。
再加上他差点被人强x,那股恶心劲还没过去,颇有一种「怎么连一个四眼田鸡都打不过」的悲愤感。于是恼羞成怒,楼展戎浑身的血管都暴了起来,目露凶光,一把抓住陆定宇的衣领喝道:「给老子闭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这具身体又不是我愿意要的!」
这么纤细的小手腕,这么俊俏的小脸蛋,他稀罕吗!?楼展戎又嫉又羡地看着陆定宇棱角分明的纯男性化脸庞,又摸了摸对方纠结的肌肉,咬牙切齿地说:「讲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你干脆好人做到底,把你的身体给我吧!」
「你说什么?」陆定宇显然吃了一惊,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楼展戎心脏怦怦乱跳,有些底气不足,不过输人不输阵,仍然虚张声势地抓着陆定宇不放,一字一句地重复:「把你的身体给我。」
当他发觉到这句话有歧义时,为时已晚。
楼展戎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亲手打开笼门放出一头野兽,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他。
一个饿虎扑羊,他被陆定宇扑压在床上,壮硕的身体压得他动弹不得。男人的膝盖下嵌,霸道地分开他的双腿,一手扯开松松垮垮的浴袍,薄唇压了下来。
灼热、狂野,粗暴地蹂躏着他的唇舌,强悍而不容拒绝,放肆地汲取着他的气息。楼展戎脑袋发晕,一半呆怔一半惊吓,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却被紧紧禁梏在男人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舌头挑开被啃吮得红肿的唇瓣,顶入口腔四处探索,搅动勾引着他的,楼展戎鼻腔里逸出「嗯嗯」的哼喃,浑身发软,手脚无力地推拒着对方。
他越是挣扎,就越是勾起男人冲天的欲火,软绵绵的拳头不仅没有杀伤力,反而带着调情一般的诱惑,让人欲罢不能。
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陆定宇才挪开嘴唇,楼展戎一拳打在他脸上,沙哑地骂道:「滚!你这个死同性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