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仔细一看陡然一惊,“所以右边这个脚印很有可能是那天的第二天早上那个凶手混在人群中再次进入了公厕?”
那个凶手胆大到敢在第二天早上跟着其他人面不改色地再次进入公厕,想着哪怕是作为公安的他们也觉得心里发毛,很有可能那天他们也和那个凶手打过了一个照面。
“凶手会再次回到案发现场,要么就是他在许香君身上遗留了什么东西,忘记拿回来了所以再次回到公厕。”韩湛说着又拿出一张照片。
上面是许香君右手的照片,只见许香君右手手心有一个圆圆的痕迹,显然死前手里正紧紧攥着一样东西。
韩湛指着那个圆印开口道:“我跟法医了解过这个圆印很大可能是死者许香君在受到侵犯时从凶手身上拽下的东西,根据这个圆印形状推测很大可能是死者身上衣服的纽扣,而法医说人在死前拽在手里的东西,死后随着身体变僵,除非被人为从手上掰下来,要不然这件东西就会一直留在她手里。”
“所以我推测第二天那个凶手发现自己身上的纽扣不见了,而此时死者已经被人发现,他只能冒险再次进入公厕接近死者,而能接近死者的只有她丈夫以及把死者从粪坑捞上来的几人,只有这几个人有时间从死者手上把这颗纽扣抠下来。”
大家听完他的推测顿时神情激动,“所以凶手就在这几个人之中。”
韩湛点头:“我的推测是的。”
“很好。”郑局长激动地捶了下桌子,没想到峰回路转案子突然推进了那么一大步,“那我们现在就把那几个嫌疑人抓回来审讯一番。”
“等一下。”韩湛开口道,“还有魏蓉案,你们看这张照片上雪融留下的半部分脚后跟脚印跟公厕案右边前半部分的脚印合在一起是不是一个完整的脚印。”
众人顿时又围了上去,定睛一看还真是,这两部分脚印居然完整地合成了一个脚印。
“而这个合成的脚印跟左边角落的脚印完全是一样的。”韩湛点着左边的脚印开口道。
“还真是一样的。”其他公安们惊呼出声。
“那是不是说许香君案和魏蓉案都是这一个人犯下的!”
韩湛点头:“有很大的可能。”
在大家激动的声音中韩湛继续拿出几份口供和文件道,“同时我在魏蓉家里发现了几份稿子,发现魏蓉平时有一个爱好就是向报纸投稿,而在这些稿子中和她有密信往来的一个人,在许香君案中,他也曾和其他人把许香君从粪坑中捞了出来。”
“他就是潘广兴。”
“潘同志下班了?”
“对,下班了。”潘广兴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地跟巷子里的大婶们打招呼。
“潘同志,你是在报社工作的,有没有收到什么小道消息,知不知道我们巷里那个许香君到底是被谁杀的啊?”有大婶好奇地问道。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凶手都还没找到,害得我这段时间晚上都不敢出去上厕所了,也不知道那些公安是吃什么干饭的。”
“你们知不知道,我听说隔壁几条街也发生了一起命案,听说好像死法跟许香君一样都是被人勒死的呢。”
“啊真的假的?那么恐怖,死法都一样难道是同一个人杀的?”
“谁知道呢,现在呀人心惶惶,公安一天不把凶手找出来我以后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潘广兴看几个大婶聊了起来完全不记得他了也不在意,笑了笑,继续往家走,停在了西堤巷25号,推开门往家里走。
家里女人看到他回来,没好气地指着他骂道:“回来了,你妈刚刚过来了,又变着法子说让我们快点生孩子,我一个女人家里男人不行怎么生,生什么生,找谁生去啊,我多想告诉你妈是她儿子阳痿不行,所以生不出来孩子……”
女人骂道,面上生气极了心里又委屈得不行,很想大声告诉外边的那些长舌妇,不是她不能生孩子而是家里的男人不行,但是她要脸,只能把怒火发泄在罪魁祸首身上,“你一个大男人长那么高大有屁用,下边那东西用不了算什么男人……”
潘广兴双眼霎时闪过一丝怨恨,随即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往卧室走,拿出草稿无视她的咒骂写起东西来。
女人看到他这样子觉得更憋屈了,走过去把他的稿子撕了,“整天写写,心里就只有你的稿子,和你的稿子过去吧。”凭什么受委屈的是她,明明是男人不行。
发泄完女人才走出房间,没看到身后男人怨毒的目光。
女人走出屋子,手里拿着菜准备去公用的厨房洗菜煮饭,这时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走了过来,拿出证件道:“苗瑛红女士,请问你丈夫潘广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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