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应对策略。
洛州山穷水尽了,只能用外援。
随州傅朱赢,是他至今后悔不该舔,但是不幸舔过的人。
而东泽拓跋星雨,他以前救过那孩子。
以前攒下的人情债,该收得收。
……
慕广寒万万没想到,虚弱之中好容易睁开眼睛时,竟直直对上五双眼睛。
楚丹樨:“主人。”
傅朱赢:“望舒。”
卫留夷:“阿寒。”
邵霄凌:“夫君!”
邵明月:“师父父!”
慕广寒:“……”
邵霄凌:“你看我带明月毫发无伤地回来了,火也放的十分成功,我厉害吧,嘿嘿。”
确实,除他和小少爷外,其他几个人都是十分伤痕累累的凄惨模样。
楚丹樨脸上脖子上好几处痕迹,傅朱赢吊着手,卫留夷……竟包得比他平时还要厉害。
三人自是不高兴,目光齐齐冷厉,从背后眼刀那不知所谓的二世祖。
慕广寒:“……”
又是有生之年的豪华场面。
没人肯要的月华城主再度众星捧月、花团锦簇,只可惜他太清楚其中一些货色的尿性了。
邵家爷俩暂且不提。
楚丹樨……唉。慕广寒常常都暗忖,他若是能记起此人就好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倒打从心里想将此人当做战友与可靠伙伴。
可无奈,真记不住。
今日是并肩战友,明日又是仆从下人,即使心里不愿忘记也没辙。
唉。
卫留夷眼见着,又憔悴阴郁了许多。
“阿寒……”他倒是看着眼中心疼不已,甚至伸出手,想要碰触而又不敢的隐忍涩然。
可惜慕广寒不为所动。
一回生二回熟,他如今比分手前更了解他。
憔悴阴郁多半是因为备受打击。池城之行确实九死一生,卫留夷肯定以为被针对、被丢弃,又被刺激得差点疯了。可伤心欲绝回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九死一生,慕广寒受的伤并不比他少,又开始惭愧、反省、后悔。
这个人总是如此。
至于另一个人。
“望舒。”
傅朱赢他身边蹲下,目光明亮闪闪含情。慕广寒犹记,他当年离开随州时,此人还是个少年。如今却已是个俊美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