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则都是眼熟的门派,驭兽宗雷泽、百草丹房、开明仙宫这三位常年?轮着坐名次,无甚稀奇。
第二不第二的,大师姐不在乎,最重要的是隔开了北冥与瑶光。
放榜之日她比翘首以待的科举士子还紧张,捏得一手心全?是冷汗。
直到看见结果的那一刻,瑶持心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实感。
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在自身修为如此薄弱的前提之下,成?功改变了这场大比最后的排名。
这是瑶持心有生以来?,第一次仅凭自己做成?的大事。
她想起?刚睁眼重回人间时的惶惶无助,想起?面对?即将?到来?的比试,危机步步逼近却?又无能为力的不安。
瑶持心打心底里认为自己是办不到的,她怎么?可能办到呢?
现在往回想也?觉得不可思议。
一路似乎很艰难,又似乎没有那么?艰难。
原来?她是可以成?功的。
瑶持心眼里浮着星光璀璨,周遭有按捺不住的年?轻弟子已经在小声欢庆了,她很想跟着一蹦三尺高再原地转几圈,但碍于大师姐的矜持,不能表现得过?于急切。于是只好奋力地忍一忍,借师妹们的气氛,转身狠狠地揉了一把师弟的脸。
奚临:“……”
各派道友陆续启程离山之际,瑶光明也?终于拜别一众掌门宗主,挥着眼泪直奔闺女的小院,当着奚临的面上演了一场父慈女孝。
“呜呜呜。”他?摸着瑶持心的脑袋泣不成?声,“我?丫头受苦了,怎么?人都瘦了一大圈呢。”
他?“呜呜呜”,大师姐也?跟着“呜呜呜”,“爹,我?好想你……”
“哦……不哭不哭。”瑶光明心疼坏了,拿袖子替她擦擦脸,“还疼不疼啦?给爹瞧瞧。”
而后他对着瑶持心小臂上仅剩的一道浅痕哭成?了个?泪人。
“啊哟,好大的伤口啊!”
奚临:“……”
父女俩抱头痛哭,瑶持心哭的是被抽成?了人干的老父亲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却?不知瑶光明哭的是什么,二人各哭各的,场面倒也?十分感人。
大师姐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偎在老父亲小山般的身躯上,趁热打铁地“嘤嘤嘤”道:“爹,你看那个?白燕行多?讨厌啊,他?打我?打那么?重!”
瑶光明应声附和,“讨厌,该讨厌,爹也?讨厌。”
“咱们以后就别跟他?们来?往了,好不好?”
他?想都没想:“好,那就不往来?,不往来?。”
“……”
奚临不得不感慨,这爹当得真好糊弄。
他?是外门弟子,从前顶多?只远远地见过?掌门几眼,实属没想到冠绝天下的瑶光山之主居然是个?女儿奴,且脾性出?人意表。
似乎和寻常印象中的“大能”“前辈”相去甚远。
也?无怪会纵出?师姐那样?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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