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言的怀抱。
江澜不想吗?
他做梦都想。
但对于江澜来说,这样的拥抱,就像是饮鸩止渴,竭泽而渔,他越是贪恋无法自拔,失去的时候就越是痛苦。
七年前那一次,说是扒皮抽筋,也不为过,要是再来一次,江澜想都不敢想。
于是他还是按着温执言的手腕,挪开温执言的手,从他腿上站起来,淡然道:“想得挺美,一个破盒子罢了,送你了。”
他在赌,赌温执言不会肆无忌惮的因为他一句话,把那个香薰盒拿走。
退一万步讲,就算温执言拿走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发现自己用的熏香还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大不了就是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连睡觉都得闻着他信息素的味道才行,大不了
大不了个屁。
要真让温执言知道了,他江澜面子往哪放?
于是江澜又接着说了句:
“无非就是个助眠熏香,我年纪渐长,睡眠不好,你要想要,拿回去试试,要是喜欢,我回头再送你两个。”
言下之意,我睡眠不好,要靠这玩意儿助眠,你温执言要是不管不顾,厚颜无耻夺人所爱,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果然,他话音刚落,温执言便将那香薰盒递了过来:
“我没想要你的东西。”
有是有,不过都是我穿过的
江澜见状,连忙一把将那香薰盒夺过来,远远丢到床头枕头缝里,嘴上还道:
“没关系,无所谓。”
江澜以为自己表演得天衣无缝,实则破绽百出,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让温执言一时无言。
但他也没打算揭穿江澜,欲速则不达,一开始就把江澜逼急了,对他没有半分好处。
今晚无论结果如何,该说的话,温执言已经说了,至于其他的,往后有的是时间徐徐图之。
于是温执言看了看手腕上的价值不菲的表,站起身,对江澜道:“不早了,那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江澜点头,迫不及待:“行。”
倒不是他烦和温执言独处,只是今晚的状况实在糟糕,江澜总觉得手忙脚乱,尴尬得要命。
他说完,便看着温执言迈着长腿往门口走去。
只是温执言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却又放了下来,回头看了江澜一眼:
“澜哥,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
江澜蹙眉:“你房间没有洗手间?”
“有。”温执言理所当然:“但我不想和其他陌生人共用。”
江澜知道温执言打小事儿就多,闻言便也没说出拒绝的话,冲着他摆了摆手:“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