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风,攻击力中等,但耐力、体力、防御力都极强,肉坦型角色。这倒是验证了秦千凝之前的猜测,这个师妹怪怪的,不像个剑修,更像个体修。
……
做完所有测试后,大家都有些紧张,看着蹲在地上的人:“所以我们会有排名吗?”在万壑宗试炼惯了,凡事都想看看名次。
秦千凝摇头,面色严肃。
大家顿时更紧张了,莫不是我的能力和其他人比起来不行?还是我们组成团队有什么不合适的?
却听秦千凝道:“腿有点麻,拉我一把。”
大家:“……”你是个修士,为什么这么脆弱。
她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排列各种策略:“等一炷香的功夫,我交一份具体报告给你们。”他们需要面对不同的情况,考虑不同的作战方式。
大家见识过她辅导自省书的盛况,很期待等会儿的报告,兴奋地散开各自练习去了。
秦千凝这时候才摸出纸笔,蹲在土坡上,把册子放在膝盖上写写画画,像个下乡的知青。
计绥见无人注意这边,悄悄靠近,蹲在她旁边,小声道:“你尚在练气就已拥有神识,切记要低调,否则容易招惹祸患。”
秦千凝一边写报告一边道:“我很低调啊。”
计绥觉得她就没意识到危险性:“就比如今日,你就不要提什么用脑子记之类的,万一人家——”
秦千凝打断他,押韵地道:“我不是真正的快乐,五灵根废柴就是我的保护色。”她现在站在这儿大喊一句我有神识,别人也只会觉得她得了失心疯。
计绥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却没找到话。
秦千凝在册子上画画,他受影响,也随手捡起一颗石头在土地上乱画线条:“我们对神识的了解实在太少,要了解更多的,就必须结实更厉害的人,去到更好的州府。”
“嗯。”
“也不知道这次本州大比能走多远,学到多少。”
“嗯。”
计绥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满她的敷衍:“你不担心吗?”
秦千凝长叹一口气,她还真没有很上心,倒是上次同仇敌忾后,计绥放下了心防,把自己这份儿心也操上了。
“我的事先放一放,先把你的事解决好了再说。”
计绥有点不自在,他们也没认真谈过他的过往,秦千凝不知道他心里的复仇念头,修真界随便一个正道人士都会唾骂他大逆不道。
他闷声道:“十几年前,我娘为顶起家业,不得不招赘。镇上有一书生闻讯而来,百般讨好,我娘见他识文解字,为人谦和,便应下了。才成亲那几年他并未露出獠牙,直到屡试不中,又迟迟无法染指家业,他便露出了狼子野心,卷了大笔钱财留信离开,信上说东边仙人选徒,他想去试试,待成就大业便来接我们母子俩。下一次再听到他的消息,就是他冉元洲忽然改头换面成了鼎鼎大名的仙君,失忆流落至此被我娘诓骗成了亲,我娘自是不愿担这污名,想让天下人看看他的真实嘴脸,便带着我一路东上。”
背着仇恨十几年,计绥头一次对别人讲诉这些:“对了,他本名才不是什么冉元洲,当时随了我娘姓,叫计元洲,后来攀上了冉家,自然又是入赘换姓。”
母子娘以为仙人受他蒙蔽,不远千里讨公道,却不想原来高高在上的仙人们才是筹谋这一切的人。后面的故事就是秦千凝在书上看到的那般,计母重病,在死前为孩子铺了一条艰难的求仙路。
入了冉家后,为避人口舌,冉家表面上对计绥妥帖,实际各种刁难,但他争气,硬是凭着天分进阶,但他深知在冉家永远无法复仇,便在冉家大乱时,卷了一堆东西逃离。
本以为有朝一日能对人讲述真相时,他会畅快倾吐,却没想到说到阿娘寻死时,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秦千凝拦住了他:“后面的我都知道了。”
有些苦会让人丧失斗志,颓然萎靡,比如秦千凝;有些苦则会让人夜不能寐,不敢停歇,比如计绥。
他俩居然碰上了,也不知老天爷是个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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