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当年,他们分开的那?一瞬开始,江昊就生病了,好在唯一能?治好他的医生就在眼前,医生是不?怕病人的对吗?如果闻颜也接受他病了,那?江昊没什么好在乎的。
他垂下视线,眼睛暗了一点,神态痴痴的,他先关掉了灶台上沸腾的火,接着手?掌在有些凉的台面一撑,几乎是朝闻颜跌,今晚第很多次咬住他嘴唇。
这?段时?间?闻颜的头发长了一些,江昊用手?拨开他耳后的碎发,似乎这?样就能?把闻颜禁锢在自己身边。
慢慢地,他感觉其实自己也不?需要这?样做,他们的唇齿贴得比身体还近,相互碰撞着、碾磨着,闻颜也抬起手?抱住他,尽管没有江昊那?样用力?,可也是抱住了。
——毕竟对江昊来说,最重要的是闻颜对他的回?应。
口腔里红酒的味道蔓延开来,又酸又苦,可江昊尝到却是甜的。
酒精的分子顺着牙齿的缝隙、喉管和黏膜,仿佛也进入到他的血液里。他压着闻颜,闭着眼,感觉闻颜抬起了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于是江昊也顺着他微凉的皮肤摸他的手?,他用指尖挑开闻颜的衣袖,一点一点揉按下去。
接吻的水声里,江昊追着闻颜的舌头,想?连他的呼吸也一起吞掉。就这?样,他听见闻颜沉重的呼吸声,被自己的吞咬截成一段一段的,简直像溺水的人,让江昊浮想?联翩。
睁眼时?,江昊看见闻颜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他停了下来,觉得闻颜难得狼狈,用掌心给他擦了擦脸。
闻颜还是那?样微微笑着,江昊抿了抿唇,先很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才又讲:“可以吃饭了。”
“我去洗个脸。”闻颜说。
看他转身,江昊重新打开火,第三次热菜。
卫生间?水声停了,闻颜站在江昊身后,抽了餐桌上的纸巾擦脸上的水。
“在想什么?”闻颜问。
这?次锅里的菜是真的热好了,江昊关了火,没转身,想?问闻颜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就永远像现在这?样,要开口时?他又害怕起失望来。
感情观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事情,他比谁都?知道。
他现在就是一个刚刚试了试翅膀的人,因为忽然能?飞不?太习惯,所以有些飘飘然了。
“没想?什么,”江昊把盛好的菜拿过来,“今年我们可以一起过生日吗?”
闻颜没猜到他在想?这?件事,说:“可以啊。”
晚餐后,江昊说他先去洗个澡。闻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在用手?机查看这?些天的邮件。
江昊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走到沙发背后,用手?撑着沙发,靠近闻颜问他:“我晚上睡哪里?”
一滴有些热的水珠从他身上滚下来,落在闻颜脸上。江昊拿拇指给他擦掉了,闻颜抬起眼,和江昊对视,才发现他没穿上衣。
“没带衣服?”
“带了,睡衣只带了一半,还有一半忘了。”江昊没觉得有什么,还是那?样站着,又问了闻颜一次:“我睡哪儿?”
闻颜笑,“你想?睡哪儿?”
江昊没直接说:“你不?会让我睡客卧吧。”
“走吧,”闻颜从沙发上站起来,“困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主卧,床上有两张被子,他们一人一张。
江昊躺在自己的那?一侧,身影像一座小山。
闻颜也躺下来,问他:“明天你买的几点的机票回?重庆?”
“晚上,反正等你走了以后。”江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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