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和文氏看出了些许,不免疑惑地对视,交换眼神。
过了一会儿,许活和方静宁一同离开。
方静宁垂着头,始终慢许活一步。
许活无甚异常情绪,声音平静地交代了一句:“我去外院住。”
说罢,便径直走了。
她并无太多儿女情长之心,也不是为了谈情说爱才与方静宁成婚。
如果方静宁连基本的信任,连追根究底、捍卫主权的勇气都没有,许活也没有很多时间去浪费在她身上。
而方静宁看着许活离去时无情的背影,眼圈泛红,亦执拗地走向不同的方向,不曾回一次头。
正院门口,秦嬷嬷瞧着小夫妻俩背道而驰,立马回去禀报老侯夫人。
外院,许活刚坐下看了不足一刻钟的卷宗,正院便又来人,请她过去。
许活初时还以为祖母身体有什么问题,脚步急切,待到见到老侯夫人精神矍铄,才慢下动作,询问:“祖母匆忙招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老侯夫人探究地看她,“你和静娘闹别扭了?”
许活摇头,紧接着又故意道:“不过是前几日在外院,我酒醉,青菡伺候我,她来时看见了,许是误会了,便闹了脾气。”
老侯夫人一听,皱眉追问道:“平白无故,如何会误会?”
许活道:“我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做,便是我做什么了,她也不该与我置气,实在有些无理取闹,晾一晾她,教她懂些事也好。”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不清不楚,引人怀疑。
人都偏心,总要有些缘由,否则老侯夫人他们恐怕要觉得方静宁不懂事。而且,许活也不想长辈们再借着“好意”塞人进来。
老侯夫人果然想歪。
青菡是她安排到芦园的,当时确实存了点儿其他心思,许活年纪到了,侯府只有这么一个男丁,着紧的很,在府里有个人,好过教人勾着在外面接触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但许活的自律远超过他们的担忧。
青菡就不一样了,接收到隐晦的暗示,难免会存了心思,再露出分毫,或者有些什么动作……
老侯夫人立时便说了她当初的打算,又有几分后悔道:“早知道我便不多事了,这事儿因祖母而起,青菡若是逾矩,未曾惹出什么大的麻烦,尽管打发出芦园便是,也别太严苛。”
许活一副才知道的神情,“我原先还以为是静娘想多了,为了避免后院有事端,教青菡家去了,如今知道竟有这些缘由,许是真正误会的人是我,不过这样处置,倒也正好。”
老侯夫人点头,“就这样吧,家和万事兴,你与静娘好好解释,别生芥蒂。”
许活微顿,随后点头,“荣安省得了,祖母也不必自责担忧,过几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