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动,两人就这么贴着。
方静宁快要烧起来,两只纤细的手紧紧抓着许活的上臂的布料。
许活的感觉却很微妙。
她在亲吻一个姑娘。
方静宁的唇……和她的人一样软,软的人心也不由地发软,不由地想要对她小心些。
只是一动不动地双唇相贴,方静宁便撑不住了,腰塌下来,身体的重心全都在许活那儿,柔弱无骨似的彻底依向她怀中。
许活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后,另一只手也放开她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腰侧,撑着她的身体。
方静宁逃避地紧紧埋在许活胸前,双手改为攥着许活腰侧的布料。
双唇自然的分离。
许活稍稍回味,发现她能接受,也对有可能发生的亲密并无排斥,只是此时就发生还有些准备不足,便微微低头,在方静宁耳边道:“静娘,莫急,我们慢慢来。”
方静宁原本羞得抬不起头,闻言不禁轻轻掐她腰侧,羞急道:“你含血喷人,我何时急了!”
她那点力道,挠痒痒一般。
许活躲都没躲,只是有些弄不懂她的心思了,主动求亲吻的是她,如今否认的还是她,不是她想要亲近吗?
这种事情,自然是以方静宁的意愿为主,于是许活又道:“既是我误会静娘的心意了,我赔罪,权当我没说过便是。”
方静宁:“……”
许活没听到她的回复,又低头去看她的神情,见她沉着脸,皱眉不解,“又是为何?”
方静宁推开她,愤愤:“你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许活是个讲求效率的人。
观先贤的人生轨迹,天纵奇才也可能半道夭折,少年得志可能中年落魄,一生坎坷亦可能老年登青云路。
许活未必能完成如今的追求和志向,亦无法确定未来会有怎样的变故,因而当下的每一步,她都想做到她所能做到的极限。
对于方静宁,许活分出些许心神去分析她的行为和动机,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所谓的爱慕和吃醋是怎样的情绪,也并不想去探究。
感情或许是自然而然产生的,进度可以人为推进。
两唇相贴打开了两个人关系下一阶段的开关。
原本是睡前闲说些各自的事情,以作交流,如今方静宁酒醉之下对许活表明心迹,许活便与方静宁约定,每隔五日按部就班地开始增加两人的肢体接触,以此来“增进感情”。
一步一步来,待到肢体接触深入到某种程度,感情也达到了,也就到了她们之间彻底袒露的时候。
方静宁不懂,没有夫妻接触是要按部就班的。
她只是听到便害羞极了,却也欢喜两人的亲近,便默认了这个“增进感情”的步骤。
而从这一日的开始,方静宁浑身散发着甜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