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领命去办。
“不过吧。”元笙突然道:“表哥都二十四了,还是孤家寡人的,我跟姑母都愁死了,这会选秀要不是御史们卯着劲要撞柱,表哥估计又糊弄过去了。”
季芸的心猛的一跳,说不明白心里什么感受,喉咙又有点干涩:“那你……”
“我?”元笙随口道:“我们都是摆设,烟烟是先帝遗诏钦定的皇后,我么……我是为一人而来。”
前面说起表哥的时候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爱,只有崇敬濡慕,反而提起那个不知姓名的人容光焕发。
用一句现代俗语来讲——她的眼里装满了星星。
这种眼神对于季芸来说实在是新奇,却不知道自己看向赵胤祯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元笙又拿起一支步摇,笑道:“要不我跟你说说我哥?”
元笙和季芸说话,宋烟看了一会就出了门,佩雨已经上前回话:“回娘娘,青霄殿已经准备完毕,只是近身伺候的人手方面真的要减少吗?”
宋烟理了理袖子:“皇上说的,我不过是照办罢了。”
佩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俯首称是。
天高舒朗,宋烟站在廊下从下往上看这四四方方的天,偶有一只飞鸟划过,好不自由。
她收回目光,转身又进去了。
午间的时候,杨方带人宣了旨,新鲜出炉的宸贵妃便从小小窄窄的荣秀院挪到了富丽堂皇的青霄殿。
原以为皇帝得了新贵妃当夜就会驾临后宫,却不想一连三日仍然没跨过进入后宫的那道门槛。
元笙都忍不住问宋烟她表哥在干嘛?
“之前事事上心,连宫室布置都亲自过目,现在倒好,把人放进宫里又不来,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元笙压低声音气鼓鼓道。
宋烟看了一眼在树下荡秋千发呆的季芸,摸了摸她后颈:“近乡情怯吧。”
元笙:“?什么近乡情怯?”
宋烟又不说话了,神神秘秘的笑着。
气的元笙多塞了一块奶糕,用力过猛,咬到了舌头,眼泪哗的就流了出来。
宋烟直起身:“咬着哪里了,我瞧瞧。”
“蛇头。”元笙含含糊糊道,伸出泛着血丝的舌尖。
“……”宋烟动了动唇,咽了口唾沫,一本正经道:“光天化日的,正经点,别勾我。”
元笙:“???”
这事到底是谁不正经?
说是这么说,还是弯下腰轻轻吹了吹,又问:“还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