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正研究着江小兰会喜欢吃什么,毕竟这个女人嫁给时献二十年,也没怎么吃过好东西。
又有客人走进来,“徐老板,今日有糯米凉糕么?”
另一个人兴奋地说:“我要吃藕粉糕,最甜那种!”
两道声音都十分熟悉。
时暮抬头,看到是时家嫡母林燕的两个儿子,时镜和时仲。
时镜也是个哥儿,他今日穿着一件翠色的云锦长袍,手腕上还戴着刻满花纹的银手镯。
时仲自小好吃,尤嗜甜食,长得腰粗傍圆,满脸横肉。
看到时暮,两人俱是一脸迷惑。
时仲诧异地开口问:“你个臭老鼠怎么会在这里?”
相比时镜是哥儿,多少要维持着自己温婉的形象,时仲对原身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有一次,只因为原身把他的石蜜弄撒了几滴,他便往原身的饭菜里尿尿,让原身饿了一整天的肚子。
时暮此刻看到这两人也是满心的不爽,站起身,直视时仲那双被肥肉挤在一起的小眼睛,冷淡地问:“老板喜迎八方来客,广接九州财源,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时仲一怔之后露出讥诮笑意,“怎么?你别告诉我你是来买糕饼的?”
时镜也掩唇,故意问:“弟弟离开时府后,有吃饭么?”
从小到大,两人都把讥讽侮辱时暮当成某种日常的娱乐活动,虽然两个月没见,但此刻见到,照样熟门熟路。
时仲得意洋洋地看向糕饼铺的老板,“这位是不守规矩,被我们家赶出去的庶子,徐老板你也把他赶出去就行。”
两个人说着,不再看时暮,得意洋洋地开始安排老板拿糕点。
时暮淡淡提醒,“我先来的。”
时仲没想到这庶子居然都敢和自己说话了,转身回来,诧异地打量了几眼,讥笑道:“你浑身上下拿得出半个铜子么?还想吃糕点?”
时暮清亮的眸子压了丝丝凉意,“奇也怪也,你说我没钱我就没钱?你不会以为自己这张臭嘴开过光吧?”
第7章
时仲和时镜已经开始得意洋洋地挑选糕饼,怎么也没料到时暮会开口反驳。
霎时一脸震惊。
这哥儿出身卑微,从小到大就是自己两兄弟的出气筒,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敢低着头嘤嘤嘤。
蓦然呛声,还叫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回敬他。
时仲瞪圆了小眼,“你……你……刚刚说什么?”
时暮扯了下唇,懒散反问:“小脑萎缩了么?骂你听不懂?”
时仲和时镜虽然喜欢欺负原身,但脑子里哪有那么丰富的骂人的词汇。
时暮却不一样,从规培开始,在妇产科工作七年。
为省钱一次产检不给产妇做,送到医院就是胎盘早剥,医院好不容易救回大小两条命,最后还要来闹多花住院费的婆婆。
看到生出女儿,丢下产妇和新生儿连夜卷钱跑路的丈夫。
时不时就要遇到那么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