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慢的话,也可以用几块对半切开的竹笋,加上井水烧开,去笋留水,放凉后泡新鲜竹笋,就可以加快泡出酸笋的速度。”
周毅说完,就看到雷大山拿起了砍刀,背了背篓,“走,去挖竹笋。”
走了几步又扭头问,“三里河边上还有几处水笋,水笋能做酸笋不?那个比小头笋还嫩哩。”
“应该也行?”
不管行不行,先掰了再说。
周毅和雷大山挖了几根大头笋,又掰一背篓水笋,大的切片,小的切块,加五色椒加酱油腌制。
重辣重盐。
酸辣爽口。
尝起来就是一个字
香!
在小小的花园里挖呀挖呀挖
当然了。
酸笋是需要时间发酵的,还没做出来加速版的重盐重辣,周毅就又被雷栗拉去做苦力了。
找药材。
虽然下次送药是六月份,但曹大夫要的药材,很多都是要提前处理的。
植物有六大器官,根、茎、叶、花、果实和种子,因为不同器官的药效会有些不同,有些药材又只要根茎,或者只要花枝,就需要分门别类。
洗干净、切片或者切段、晒干,防潮和虫蚁,在阴凉处保存。
这些前期工作就要做很久,最后才能送到曹大夫的手里,变成银子和治病救人的良方。
“山脚和周遭这片山的草药差不多被我找光了,新的还没长出来,我们得去更深一点的山里。”
大概早上八点。
雷栗和周毅已经背着大背篓,带上草刀砍刀和草帽,进到了群山外围。
这片山本来没有名字。
河也没有名字。
听说是之前的老人一直叫“山里河”“山里河”,意思就是“从山里流出来的河”,后面不知道是谁听岔了,就变成“三里河”,这片山也变成了“三里山”。
“到底这片山有多少里,我也不知道,也没人知道,因为山深处有大虫和熊,还有大野猪。”
雷栗边用草刀砍掉杂草开道,边说,“前几年就有头野猪闯进了桂夫郎家的田里,他家的田在山边上嘛,就被祸害了好一片的红薯地。”
“桂夫郎叉着腰在村口骂了三天,硬要村长给他找个公道,村长不得已,就召了村里的壮年去杀野猪。”
周毅:“杀成了?”
“哪这么容易。”
雷栗说,“那野猪凶得狠,两根长牙又尖又利,又吃得膘肥体壮,大虫都不晓得打不打得过它,那些个汉子就更打不过了。”
“再说又不是自家的田挨吃,万一被野猪创死了谁赔啊?后头放了几回鞭炮,硬生生把野猪吓跑的。”
“我小时候也见过野猪,我爷爷那辈还抓野猪吃。”
周毅点点头说,“野猪体格很大,又壮,肉也紧实,就有个养猪的看上一头野猪了,带了人和枪去把野猪给围了,抓了回去给自家母猪配种。”
那时候民风淳朴得很,村子里有多户都有枪,甚至有几个村里干起架来,拿着枪轰轰轰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