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最新的话题自然是穷酸户儿雷家。
那个二十岁没嫁出去的老哥儿雷栗招了个上门婿,还是在山里路边捡的,来历不明的野男人。
这可太劲爆了。
在没其他炸裂新鲜事之前,能被嚼上好几年。
“栗哥儿连席都没办,悄摸声地就成亲了,你们说,不会是怕那汉子反口跑了吧?”
“肯定是……他不是在外头做工搬货么?还走村逛乡去劁猪杀猪,哪家哥儿这么彪?说不定是强抢来的男人……”
“那汉子我见过,又高又凶,瞧着就不像个好人家的,今儿早上他去打水,还吓哭了我家的虎娃。不像是能被栗哥儿强抢的。”
这些话全落进了刚来的周毅和雷栗耳朵里。
但他们离得有些距离,那些长舌头的没看见他们,还在七嘴八舌地揣测,讥嘲带笑,不堪入耳。
周毅皱了眉:“你不生气吗?他们这么恶意揣测你。”
“听惯了。”
雷栗心里没起一丝波澜,反而还有点想上去一人扇一个嘴巴子,嘴巴子打多了,就没人敢逼逼赖赖了。
反正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雷栗觑了周毅一眼,“你读过书?说话文绉绉的,恶意什么测……不就是说两句坏话,又不会掉肉。”
“语言暴力不就是钝刀子磨肉吗?”
“……?”
雷栗有点没懂。
不懂没事,干就完了。
雷栗大喇喇地带着新抢的相公插入洗衣局,原本热闹如集市的夫郎婶子瞬间闭了麦,低头敛眉犹如鹌鹑。
还有笑容讪讪,跟雷栗打招呼的,“栗哥儿,今早这么迟才来啊?”
“婶子也挺迟的,都快晌午了还在这洗衣服,是昨夜听墙角嚼舌根去了,还是起了个大早来河边偷懒啊?”
雷栗皮笑肉不笑。
婶子笑不出来了。
原本晌午洗衣服的就不多,他们呆到现在也就雷栗的事太劲爆了,聊上头了,被正主抓包了那还有脸呆下去?
多嘴多舌的那几个匆匆洗了几下就走了。
周毅不明所以,问雷栗,“他们怎么这么怕你?”
雷栗看他一眼。
“你不也怕我?”
“我不怕你。”
“你不怕我阉了你你早跑了。”
“……”
周毅噎了下,说,“我没有户籍,没有钱,跑了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要说认真打你应该打不过我。”
周毅当了十年兵,力气也不必雷栗的小,真制服不了雷栗他就是白干十年了。
“说大话。”
雷栗瞅了一眼他下面,“真打得过我,昨夜我扒你裤子的时候,你还叫得那么厉害?”
“……我说的是正经的打架。”
“正经的打是那种打?能生崽子三年抱俩的那种么?”
不能和离吗?
“……你能不能别总说生崽子。”他又不是专门下崽的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