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好自己,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两滴泪,从眼角滑落,她拉高被子,把脑袋埋了起来,毛毛她们从窗缝里往里看,那被子微微的在抖动。
毛毛去检查了下车子,看到那些破败的布条,大家似乎都明白了。
一个个,捏紧了拳头,砸墙的砸墙,砸桌子的砸桌子,
有人喊着要去找秋夜白报仇,渐渐有人应和,房内,却传来一个嘶哑的高吼:“不是他,都他妈给我滚远点,让我安静会儿。”
人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毛毛发的话。
“出去吧出去吧,让二当家静静。”
今天,望江茶楼闭门谢客。
秋夜白白来了。
离开的时候,听到几个声音,说望江茶楼老板娘大早上回来,不着丝缕就披着个车帘子,头发乱糟糟,浑身都是淤青,像是被那个那个了。
秋夜白的脚步陡然一窒,跟着一窒的,还有呼吸。
昨天夜里,她出事了吗?
沈心颜被那个那个的消息,传的很快。
望江茶楼已经关门十天了。
关于沈心颜的那些八卦,却丝毫没有平息下去的意思。
有人同情,有人惋惜,有人叹息,有人随便听听,有人当作风月笑谈,有人提议要不要报官,有人立马表示这种事情报官闹到了老板娘以后怎么做人,有人附和对啊这种事怎么能报官呢。
第十一天,望江茶楼重新开业。
那些八卦声戛然而止,谁也不敢真上前问什么。
毕竟这种事,非亲非故的,人家也没亲口承认,也不好意思问。
结果当天下午,沈心颜就亲口承认了,还是在刑部衙门大堂正中间,击鼓鸣冤大声承认。
她要告,告战神百里齐,强啪良家妇女。
这一告,轰动全城。
就连百里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握着的茶杯也差点从手中脱落。
容子风站在那,辨不清百里齐到底在想什么,小声询了一句:“王爷,现在怎么办?”
百里齐淡淡喝了口茶:“告诉刑部,该怎么审就这么审。”
容子风:“……是。”
沈心颜越过了府衙,直接把这案子告到了刑部。
百里齐要玩是吧,她就让他尝尝名声破裂的滋味。
她早想过,刑部如果想要把这事情压下来,她就天天举大旗带着小弟们满城宣传百里齐的恶行。
受害人是她,她维护自己的权利,就算天下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她也不觉得丢脸。
她用律法维护自己的权利和尊严,何来丢脸。
要丢脸,也是百里齐,堂堂战神,龌蹉无耻,强啪妇女。
就算刑部偏袒,天下百姓不信,她一天两天三天,一辈子都和他杠下去,不惜名声尽毁,也要让他一世不得安宁。
然而沈心颜没想到,刑部居然接了这案子。
而且百里齐本人,也出现在了公堂上。
可怜刑部那许大人,坐在堂上,对着堂下的百里齐,小腿不住哆嗦,就快从椅子哆嗦下来跪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