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次醒来,傅安对自己没之前那么缺人性,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他转变这么快?
反正是好事,时现含笑抬头,这一看,他紧紧握住皮肉掀开的手腕。
桃树穿墙了?
水龙头那面墙上硬生生长出一棵桃树,墙面却没有落下半点水泥渣子。
生命蓬勃的枝杆撑到天花板,花枝茂盛,花瓣无风飘落。
屏幕外观众看的倒是桃花飞舞,情趣盎然。
现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出诡异。
“真狠,手拿过来。”傅安本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没想到他对自己下手决绝。
他的伤口狰狞恐怖,傅安却丝毫没有嫌恶或者惧怕,拿出手帕替他包扎伤口。
冷冷嘲讽:“如果是右手,你就别想再画画了。”
没割右手真是时现的遗憾。
对傅安的感动也被手帕吸引。
这个时代还有男人随身带着手帕,时现真不知他是矫情还是怪癖。他这身黑长衫也挺、特别。
昏暗的环境很陌生,时现问:“这是哪”
傅安抬眸瞅他一眼,得意的笑:“我说过你不是时墨,连自己房间都不知道。”
“啊?”时现摸摸后脑勺,“我这不是、又死一回,给忘了。”
傅安不屑地冷笑一声。
身体好虚,好想装死骗他的吻,这可是喂饱自己的好机会。
海王
“起来,换衣服。”
傅安起身,很绅士地转过背去,留给时现换衣服的空间。
等好一会没动静,傅安连忙转身,见时现又昏到在浴缸,刚迈出一步又突然止步。
他嘲讽:“就这么想我亲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时现再装下去也不合适,睁开眼讪讪地反驳:“明明是你耍流氓还笑话我,想亲我的人多了去了。”
“这是凶案现场,最有可能留下凶手作案痕迹,你是蠢还是纯?”
“那报警吧。”
时现没吸收到足够的能量,就是这一番对话都耗尽他全部体能,何况还躺在自己的血水里。
“不能报警。”
傅安话音刚落,周围装修过的钢筋混泥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成旋涡,两人一阵晕眩,被莫名力量拉进旋涡中央。
时现只觉这种感觉好熟悉。
他无法开口,无法睁眼,也不需要呼吸,但他的意识就是很清醒。
这次身体没有上次如进冰窟,但也足以冷到他渴求那股温暖。
傅安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