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挺好。”老爷子放下心,觉得以孙子的本事咋样都?能进机械厂,以后孙子开始上?班,总不能还是埋头书?里,啥都?不顾。
不过老爷子又想起万一孙子不乐意去上?班咋办,告诫道:“安福,你报名了就好好考,不要做小动作啊。你要让我?知道你做什么小动作故意考不上?,爷绝对收拾你。”虽然?说了十几年,一次都?没收拾上?。
卫博宁奇怪的看着老爷子,“爷,为什么要做小动作。做任何事情不都?应该全力以赴才算尊重吗?爷,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要不你也看看书?吧,既能打发时间还能升华思想,正好我?这里就有基本书?。”
老爷子一脸哔了狗了。
眼?看卫博宁要起身去给他找书?,连忙抬手阻止,没好气的说:“看屁书?看书?,你不知道你爷一看书?就头疼吗?咋的,这么快就不耐烦你爷了,想要堵你爷嘴?”
卫博宁皱眉,冷冷清清的目光看着老爷子,“爷,我?和你说正事时,你不要总是转移话题或是曲解我?的意思。我?是在认真给你提出一个建议,什么叫建议,就是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那我?告诉你,我?不接受!”老爷子掷地有声。废话,不说的坚定点,他孙子还得长篇大论?下去,果然?看书?多?的人就是能说,啥都?能扯出长篇大论来。以前在京都开会时,他就老不乐意听那些搞思想的说话,搁他看,明明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事,偏要说几百字,听?的人头痛。
不过虽然?嫌烦,老爷子还是觉得有文化好,多读书肯定没坏处。这样一样,老爷子又得意起来,哎,老周他们可没有像他孙子这么聪明的孙辈。
卫博宁叹口气,算了,他爷年纪大了,不乐意学?就不学?吧,然?后转过头继续看手里的书?。
卫振国瞪眼又无可奈何,叹口气,只能放弃继续劝说孙子。
院子的那颗石榴树旁摆放着一个摇椅和一个石桌。卫振国坐在摇椅上?,慢悠悠的摇晃,如今太阳的光辉已经刺眼?许多?,透过石榴树的枝丫撒在卫振国的脸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卫振国虽然?有时会因孙子的固执倔强生?气,可心里未尝没有自豪。他觉得孙子这一点想他,是个意志坚定的。
而另一边孙梦毓和何凤兰报完名也跟着离开机械厂。孙春生?下午三点才回去,她们只能在县城逗留。
何凤兰其实来县城的次数同样不多?,所以县城对她是个陌生?的地方。孙梦毓有心带着何凤兰转一转,结果转头就看见?一堆人挤挤攘攘吆喝着什么,带头的是个年轻的男孩,最多?二十岁,胳膊上?带着红袖章。
何凤兰眼?疾手快拉着孙梦毓躲到路边,避开这群人。
等人群走近了,孙梦毓才发现这群人大多?都?是年轻男女,而紧跟在领头男孩后面的是个面容沧桑、目光呆滞的中间男人,身上?背着一块木板,上?面写有字,被人挡住,孙梦毓看不清写的什么,他被一群年轻人推推搡搡压制着往前走。
领头的人吆喝着什么“偷窃国家资源”、“坏分?子,绝不能饶恕”。
等人群走过,何凤兰才心有余悸的小声说:“哎哟,可算是过去了。”
孙梦毓有种?三观受到冲击的震撼感。她一直在大杨村待着,因为大杨村偏僻,她又不出去走动,虽然?知道这个年代特殊,可只是一种?意识上?的,远远没有亲眼?目击冲击大。
孙梦毓有些回不过神,她的目光一直跟随那群人。
何凤兰见?孙梦毓这副模样,以为吓着了,赶紧安抚道:“乖宝啊,你不用怕啊,这都?是坏分?子才有的待遇,咱家可是地地道道的贫农,根正苗红,绝不会遇到这种?事。”
孙梦毓沉默,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和何凤兰解释她没有被吓到,只是一种?时空错乱感。她现在才真真意识到这个时期有多?么特殊,也多?么危险。
何凤兰不相信,乖宝脸都?白了,这还不叫吓到?呸,真是晦气,那群人也是,往哪走不行非得走这条路,果然?不是好东西。
不过这话何凤兰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出去要招惹那群疯狗不是平白给家里招祸?
何凤兰心里担忧,摸摸兜里的钱,决定带孙梦毓去供销社看看,买点东西压压惊,说:“乖宝啊,咱去供销社逛逛,城里的供销社卖的东西肯定比公社的供销社齐全,咱去看看能买啥。”
孙梦毓沉默的点头,跟着何凤兰去供销社。
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剩下的时间两人没什么心思逛,去完供销社就到县门口等着。
回到家里,孙梦毓把自己?关到屋里,她躺在床上?,这时候她才有一些真实感和安全感。
五三冒出来:“宿主在烦恼什么?”
孙梦毓不想说话,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五三:“如果宿主是在担忧自己?的安全的话,那可以不必担心。”
孙梦毓虽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但还是说道:“为啥?难道你有啥宿主保护条例?我?要是死了你销毁?”
五三:“……宿主想多?了,我?之前已经告诉过宿主一次,宿主死亡对系统没有任何影响,系统可以继续寻找下一个宿主。”
孙梦毓:“……”工具人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