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很多次,她潸然泪下,痛苦地和他说:“她没有办法。”
他当时不理解。
沈昀的电话打断陈政泽的思考。
沈昀问:“你原来的微信号不用了?”
陈政泽吸了口烟,淡声:“用啊。”
“那你怎么把我删了?!”
“女朋友说沈总玩的花,不想我有沈总这样的朋友。”
“哟,铁树开花了?”
“没事挂了。”陈政泽没心情和沈昀扯。
沈昀啧了一声,悠哉道:“你这颗千年铁树,不会开在童夏身上了吧?”
陈政泽扬了下眉头,按灭烟,语气欠揍,“和你有关系吗?”
沈昀不自在地咳了声,“应该有吧……我那天晚上喝多了,闲着没事就把陈总您拉第一笔投资的案例发给童夏了。”
他在陈奕迅演唱会上哭那事。
陈政泽咬了咬牙,冷声:“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俩还交流了一会儿,她问我你最后拉到投资了没有。”
“给她说这事,你他妈有病吧?!”
他虽然在童夏面前哭过两次,但每次掉的眼泪不超过两滴,本来觉着这样已经很不爷们了,没想到,童夏又看到了他崩溃大哭的画面。
“我喝多了。”
“管不住嘴,你他妈就别喝。”
“管不住嘴总比管不住弟弟好吧。”
陈政泽扯着嘴角嘁了声,干净利落地掐断了电话,然后给特助打了个电话,让他把童海川从头到尾查一遍。
隔几分钟后,特助打电话说,童海川昨天晚上来他们所在的县城了。
陈政泽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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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勘结束后,客户方盛情地邀请他们一行人吃饭,杨莉提前溜了,找她昨晚在酒吧碰到的男模玩去了,童夏原本也想溜的,但想着后续和客户还有合作的可能,且她走了资管这边只剩下严总一人了,于是参加了这场饭局。
这县城的酒文化重,严岑喝了半斤茅台,客户方还在一个劲儿地劝酒,童夏起了替严岑挡酒的念头,看着转台上的酒杯蠢蠢欲动。
严岑看穿她的心思,压低声音说:“不用你喝。”
童夏也压低声音说:“严总,您今天喝的有点多。”
严岑眯着眼睛笑笑,好看的眸子里折射出点点碎碎的光,他握着酒杯,神色不明地看着红色的桌布,“我今天想醉。”
之前被忙碌的工作麻痹着,他没时间细细感受自己在情感上的失意,微醺的状态上,他感觉到了惆怅,一向果断的严岑,开始对感情作假设了,如果她在认识童夏第一年时,就和她求婚呢,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您心情不好?”童夏给严岑倒了杯解酒茶。
严岑眼皮动了下,拇指轻轻摩擦着玻璃杯,“有点。”
童夏不好多问严岑个人私事,沉默了下来。
饭局结束,客户方又热情邀请严岑和集团领导一块去唱k,严岑罕见的没拒绝,他照例没给客户方为难童夏的机会,当着客户的面,叮嘱童夏:“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明天尽早提交今天现场踏勘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