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之人身边有人上前建议道:“彪哥,这个姿色不错,若是带回去献给头领,彪哥今后的地位可就比那姓孙的高了!”
领头之人睨了他一眼,虽然自己独吞这个好货,可那人说的不无道理,只要有了权势,女人还不有的是。
思及此,领头之人举起右手轻轻一挥,下令:“活捉。”
身后有悬崖,身前有恶徒。
云疏月被步步逼退,悬崖边的石块掉下去连点声响都没有,可见有多深。
她想着,不然跳下去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何况跳崖不一定会死。
可她转瞬便清醒过来,跳崖不死的只有主角和重要配角,而她不过是原文中一个不起眼的炮灰。
她没有这个特权。
她也不想死。
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她还没见到广袤的天空,和一望无垠的草原。
她还没有无拘无束的,不担惊受怕的,为自己活过。
云疏月不甘心。
桑麻和那些护卫都是因他们而死,若她就这般跳下悬崖纵然可以一了百了,这仇谁来报?
云疏月攥着拳,指甲掐着手心,深入血肉犹不自知。
她听到了对面那人的话。
也许她可以先报完仇再死。
云疏月视死如归,方往前踏出一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人护在云疏月面前。
其中一人直奔向她的身边,一把将她从悬崖边拉离。
“云疏月!你不要命了!”
“赵公子?”
骤然见到熟悉的人,云疏月鼻尖一酸,又落下泪来。
沈酌眉眼一沉,上前将云疏月的视线遮挡住,双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盖住云疏月的双耳。
侧身下令:“杀!”
只见他带来的那群人默契出手,对匪贼逐个击破,渐渐占了上风。
眼前少年郎的披风散开在双臂处,这被笼罩住的感觉让云疏月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闻见那若有似无的冷冽之香,她渐渐安定下来,生出些不曾有过的安全感。
不过瞬息之间,匪贼之数陡然变少,云疏月探出头却被沈酌用手按回披风里去。
“别看。”他温声道。
云疏月急急说道:“留个活口,桑麻不见了!”
“桑麻还活着,秦无恙的人已经追去,定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桑麻,不必担忧。”
沈酌说得轻柔,唯恐再次惊到眼前之人。
天知道他方才听到秦无恙的人来报,说云疏月被匪贼追杀时,他的心都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