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月设想着无数种可能性,想要寻找出一条生路,忽然手中被塞进一支东西,温温热热的与体温并无二致。
借着火光云疏月看清了是一支累丝梅花金簪,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恍然间,沈酌就从她身后跳了出去,只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藏好”。
云疏月心中大惊,只是刚探出半个头见到外面数十人的差吏队伍瞬间吓了回去。
这群差吏会怎么对待一位乱跑的犯人,云疏月无从得知,可她听过十大酷刑,想来下场不会太好。
沈酌此时出去顶包定是凶多吉少。
云疏月心中懊恼为什么方才不给沈酌一些好脸色,哪怕说话别这般赌气也好啊。
要是下次还能再见,她一定好好与他沟通,将事情原委说明白。
她盘算着若是她与沈酌一同对上那群差吏胜算有多少,盘算到最后她十分泄气。
沈酌一人对上那些差吏许是有个成的胜算,若是带上她胜算直降至五成,一如当初灵泉寺那般。
哎,她这个拖油瓶还是老实待在石洞内吧。
一瞬间思绪万千,云疏月将金簪收好,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没有谈话声?云疏月聚精会神,听了一会儿发现脚步声突然一阵凌乱,过后石洞内便安静了,只是火光还跳动着。
云疏月不敢动,她怕人没走远亦或是有人故意蹲守着就等她出去。
而事实上,石洞外确实有人蹲守着,也确是那群来寻她的差吏,只是此时那群差吏只留了四五个,个个跟在沈酌身后面面相觑。
离沈酌最近的那位鼓起勇气问道:“公子,这云姑娘跟你什么关系啊?她会不会是在里面睡着了?”
“什么关系还用问?能让公子这般上心的定是我们未来的少夫人啊!”
身后年长些的差吏说完,其他人恍然大悟,却在对上沈酌那双冰冷的眸子后瑟缩了脖子。
沈酌指了一个人,“你,去看看。”
那差吏领命起身还没迈开步子又听到自家公子叮嘱:“别吓着她,否则拿你是问!”
差吏打了个冷颤,深觉这个差事不是什么好办的差事,迈向石洞的步伐都沉重不少。
云疏月仔细听了半晌,又用石头掩住探出头看了眼,发现石洞内确实没了人,她心中一松,又担忧起沈酌来,不知道他被带走后怎么样了。
她想要起身,只是蹲久了腿有些麻,缓了好久那些尖锐的刺痛酥麻才消散。
云疏月扶着石壁起身,刚迈出半个身子,就与突然出现的差吏骤然对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差吏也有些发懵,这怎么与自己设想的不太一样,他斟酌着词汇努力不吓着这位云姑娘。
只是他刚一开口那云姑娘就惊叫一声,捡起石头朝他砸来。
差吏有苦说不出,冒着石头雨往前走去,手指放在唇边不停地急道:“嘘嘘嘘,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