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娘一愣,羞得差点钻地缝里。
一旁小厮忙道:“我家公子的意思是秦娘子人长得美,在那本家面前像是能做他夫人的。”
听了这话,陈衡立刻认真解释起来:“你一个女子,敢单枪匹马来这里,想必家中夫君事事以你为主,或是家中根本无人约束,这世上出嫁女子虽多,却都以夫为纲,能抛头露面的着实太少。”
这倒是实话。
“而且之前你敢以一己之身揭露骗子行径,且你自身虽能力不足,辨别不出两幅画的真伪,却并未揪住不同非要看个一清二楚,而是懂得另辟蹊径,从他处下手让对方自己露出破绽。你这女子,有勇有谋,入内宅配合我,最起码不会拖我的后腿。”
虽然秦娘也没觉得自己秀外慧中,可听人如此夸赞,不免心中高兴。
目前她还没找到可靠营生,若帮了陈衡,也算是有份差事可做,更何况这人不差钱,出手大方。
两人既有了合作,秦娘便把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并直言她在这世上并无什么亲人,也不怕那些大户去打听,只用小心村里几户相熟的邻居即可。
“原来秦娘子还是个姑娘家!”小厮感慨。
“不知姑娘芳名?”陈衡倒是没什么惊讶之色,问道,“你我毕竟要一起相处,时间久了不知姓名,难免引人怀疑。”
遥远的记忆袭来,秦娘尘封已久的记忆里,显现出一个“瑶”字。
那是她父亲专门找街上算名测字的给起的名字,满含着爹娘对她的爱。
自从亲人走后,再也无人关心过她的名字。
“我……叫秦、瑶。”她磕磕绊绊的说出那个字,“我不会写,可若你写出来,我认得。”
陈衡那纤长的白玉手指沾了杯子里的茶,在案上写出几个同音字。
秦娘一眼便认出了,指给他看。
“瑶,美玉。”陈衡郑重向她作揖,“秦瑶姑娘,从今往后,我便称你阿瑶。”
秦娘得了钱财存入钱庄后,留了些碎银,想着买些娇娇爱吃的点心送至绣坊,再到叶家还了欠债。
绣坊通常做七可休息半天,满一个月可空一天回家。
左娇娇这个年纪的,很多家里送来绣坊,所以秦娘并不担心她孤单。
只是这才去一两日,也不知学的如何了。
秦娘提了一大盒点心,离老远就看到娇娇站在绣坊门外。
和她一起的,还有秦馠。
她来这里做什么?秦娘皱眉。
两人说话间并未看到秦娘过来,谈话内容被秦娘听了个一清二楚。
“娇娇,你的玉佩借我用用。”秦馠伸手,将左娇娇脖子里挂的玉佩给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