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敢让我去见左家的人?”娇娇大声质问,“既然你这么肯定我不是,为何不敢让我们见上一面?”
“正是如此。”秦瑶也道,“莫非你心虚,怕老太君一眼认出自己的孙女?”
人群中议论声更大了。
秦馠一时慌神,又忙着找理由:“反正今日是见不了!”
她突然灵机一动,“要见也得等我那位左家真正的小姐回来,共同让左家辨认,到时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看来今日有她阻拦,人是见不到了,秦瑶暗想。
她向来不是硬碰硬的人,可下次却不知秦馠又将出些什么招数来对付她们。
既然她敢说出让两人共同被辨认,便是已做了万全准备。
秦瑶四处张望,想找个侯府的人到老太君那儿试着求一求,看能否见上面。
见她如此,秦馠立即挑衅道:“怎么,你不敢?”
“我就说,她们一定是假的!”陈母帮腔,道,“有些人惯会攀高枝,一会儿要死活赖在我家做陈家妇,一会儿又带着小的来做左家女。”
“陈家妇?”有人立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衡的亲事所有人都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大家十分关心。
“无事。”陈母忽觉自己多嘴,差点毁了儿子的好姻缘,忙解释道,“我儿原可怜她们母女俩刚入京城,人不生地不熟的,无处可去,便将家里多余的宅子借给她暂住几天,谁知她竟不想走了!”
“原来如此,陈公子果真君子之风。”人们称赞。
“看来此女子惯行骗术……”
“是啊,断不能被她骗了去!”
在众人的义愤填膺中,秦馠道:“还不快走?”
“好!”秦瑶应下,“过几日就过几日,到时让左家一同辨认,诸位都听到了,烦请到时做个见证!切不得反悔!”
殊不知秦馠此刻也是强忍着心中慌乱,只想让她速速离去。
而这一切,都被远处的门房老头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原也是跟着老太爷四处征战之人,不光身体强健,连眼力与耳力都非比寻常。
此刻他看着那小女孩,已目露惊喜。
难怪方才他总觉得这女孩十分熟悉!
细看之下他才发觉,这女孩长得与已逝的老太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因她留了女童发髻,眉眼又未长开,所以一时没往那处想!
不用看玉,他便知道这的确是左家的种!
门房压下心中激动,唤来跑腿小厮:“方才你到老太君处,老太君如何?可想见人?”
老太君也老了,他不敢让她没有任何准备,就与这孙女相见,怕人一激动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