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此事绝不可能是旁人所为。
怪不得周远洄这几日一直不见人,原是在准备这个?
“喜欢吗?”周远洄问他。
“嗯。”喻君酌这一次并未再说气话。
“我想着你如今有人疼,也有人爱护,什么东西都不缺。”周远洄怕他冷,用披风将他裹在怀里,又道:“只有这个是旁人给不了你的。”
喻君酌心忽得一软,先前的恼意骤然便散了。
周远洄并不知道,自己今夜的贺礼,竟是满足了喻君酌上一世未了的心愿。而这一夜绽放的烟花,在未来的很多年里,都会被少年存在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陈知晚和成郡王看过烟花便告辞了。
周榕先前太过兴奋,这会儿也撑不住睡了。
倒是祁丰半点睡意都无,拉着喻君酌非让人陪他喝酒。
“十七了,又不是小娃娃,酒还不能喝吗?”祁丰有点醉。
“他身子不好,太医不让饮酒。”周远洄说。
“切,又拿太医压我是吧?”祁丰也不勉强,自己喝了一口:“阿酌,过了年跟我一起回淮郡吧,京城虽好但不适合咱们。你呆在京城,到哪儿都得小心翼翼,去了淮郡至少没人会想要取你性命……”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色变。
“什么意思?”喻君酌问他。
“嗯?”祁丰醉眼迷离:“我爹不是说……”
“丰儿!”祁掌柜打断了他的话。
喻君酌看了一眼舅舅,又看了一眼周远洄。
他立刻就明白了,舅舅和周远洄有事瞒着自己。王府里和宅子里过于夸张的护卫,一瞬间便有了合和解释。
难怪周远洄此前一直叮嘱不让他乱走。
难怪那日误以为他失踪了,对方慌成那样。
腊月十二,算起来也没几日了。
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想取他性命的人,竟然还是来了。
“是……又有人要杀我吗?”回房后,喻君酌问周远洄。
“上次的事情过后,你舅舅便在红叶阁安排了人。”周远洄攥着他的手,语气尽量平静且带着安抚的意味:“你舅舅提前回来,就是为了此事。你不必害怕,我现在视力已经恢复,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喻君酌看着周远洄,猛然想起了什么。
“那夜你半夜惊醒,做了噩梦。”还咬伤了他。
次日,周远洄便进了宫,一连数日……
周远洄是在那个时候,决定施针的。
“王爷,你是为了我才……”
“本王是为了自己。”
周远洄不想让喻君酌为此背上任何包袱,毕竟瞎了的是他自己,如今能看见的也是他自己。
“不告诉你,就是担心你害怕。”
“那个人,知道是谁吗?”喻君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