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回陈皇后闹的巫蛊之术,怎么说呢?刘彻是有意为之,那是明摆着在护陈皇后,由此可见陈皇后在刘彻这儿还是有一些份量的。
加上这些年陈皇后和刘挽、霍去病上课上得多了,陈皇后和刘彻的关系以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好。刘挽敢说,这里头要说不是陈皇后有意为之,她一个字都不信。
所以,还会有陈皇后因巫蛊之术被废一事吗?
刘挽不禁也想起刚回宫被人告知,陈皇后和刘彻又大吵了一架,刘彻相当的生气,事起之因还是因为刘挽。
刚回宫的刘挽很是为自己而冤。
怎么的,怎么的,她一个在宫外的人都能影响陈皇后和刘彻?别把她的影响力说得那么大!
心里呐喊是可以,说出口,刘挽没有这个机会。
同时刘挽也意识到,好像,有一些事总往预定的结果走去,哪怕有人已经做出努力,依然无法改变。
一瞬间刘挽惊出了一身冷汗。是的,刘挽想到霍去病,想到卫青。
“泰永。”刘挽想得入了神,脸色还不好,卫子夫有些拿不准的唤着刘挽,也让刘挽终于反应过来,为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心的同时,刘挽并没有打算和卫子夫细说。
“娘。”刘挽唤一声。
卫子夫有些担心的望着刘挽,刘挽已然冲她一笑道:“没事,我就是想到一些事没办好,您别担心。我去看看几位先生的课上得怎么样。”
额,卫子夫总觉得刘挽的语气不太对,怎么能说去看几位先生的课上得怎么样呢?
可一想刘挽对先前教她的五经博士,嗯,课讲得不好的一律要求刘彻换掉,偏刘彻一味纵着她,丝毫不认为她挑先生们的毛病有什么问题。
如今刘挽用一样的态度审视刚入宫的两位先生,也没什么问题是吧!
卫子夫不确定的想。刘挽已然起身走得没影,思来想去,卫子夫不得不嘱咐身边的人道:“你跟着去看看,要是泰永公主有什么不对及时拉着点。”
被卫子夫突然委以重任的人睁大了眼睛望向卫子夫,如实的答道:“夫人,奴拉不住。”
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卫子夫只觉得得头痛,终是道:“算了。”
连跟五经博士刘挽都能论上一论,还能让刘彻支持,她为女儿操心太过也是无用,随了她去吧。
刘挽其实已然上完了五经博士的课,自打霍去病不肯再上课后,五经博士们日常除了给刘彻讲讲课外,也就只给刘挽上了。
偏刘挽一天天的时间排得满满档档的,以至于本来卯时过半上课的五经博士们,不得不随着刘挽跟刘彻打了申请,改成辰时过半上课。
用刘挽的话来说,她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不够她就会长不大,长不大她就会变蠢。
辛苦学习是为了变聪明,不是为了变蠢的,本末倒置是不可取的。况且她早起得练功,练完功后再上课正好!
刘彻有幸看过刘挽做的计划书,因此很是确定刘挽没有丁点偷懒的意思,单纯只是为了配合她的时间才要求五经博士的课往后推一推。
反正他们只给她一个人上课,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又不耽误他们什么事。
听着认为极是有道理的皇帝陛下能再拒绝吗?
不能。
五经博士们不是没有抗议,刘彻甩出刘挽一天下来的计划书,就问问他们改一改这上课时间有什么问题吗?要是都不乐意,他换个乐意的来。
怎么叫换个乐意的来呢?也就是说他们要么配合,要么滚蛋。
好不容易才挤进宫来的人,乐意滚蛋吗?
争取他们的权利争不过,他们就不得不乖乖的听从。
从那以后,刘挽上课的时间也就变成了上午辰时过半,而且只上一个时辰。
没办法,一个时辰可是两个小时,刘挽觉得自己能坐上两个小时已然很是厉害,一个时辰学下来,全年无休的,她能学到的东西必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