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你允我嫁的?。是你的?错。”青蘅离远了。
幽觉望着她?,不言语。
青蘅将整碗药给他?,幽觉一饮而尽。
青蘅笑。
笑得很开心。
哥哥明明能自己?喝,偏偏要她?喂,娇气。
“我要回去了。”她?说,“我是个好妻子,望夫石,我要等夫君回家。”
临走前,却又淘气地凑到他?耳边,用极轻的?声音道:“等我的?夫君在床、窗、桌、地毯……在每一处……”
她?意有所?指,却不肯详说,只勾着他?,要他?猜。
这是当初他?欺负她?的?回报。
她?可太?善良了。
他?要她?疼。
她?却只要他?,痒。
要她?侍疾,是他?心痒,她?偏不给他?解,要他?痒上加痒。
本来这样的?日子也蛮好玩,王爷不在她?清心寡欲休养生息,偶尔勾搭下皇帝当做报复。
欺负她?,就要做好一直记着她?的?准备。
成为美梦,成为梦魇,牵牵绊绊,挣脱不得。
可偏偏京城之外不太?平,将闲情逸致粉碎干净。
南下平叛的?大雍将军接连失利,叛军一路北上。
而瑾王,她?外出赈灾的?好夫君,被困潍城,生死不知。
青蘅得知这消息,讥讽地笑了几声。
大雍的?将军是吃素的?,而她?的?夫君更是废物。
这国要是亡了,她岂不是又得换丈夫。
她?坐在幽觉的?病榻前,微笑着:“我的夫君好像死了。陛下,你的?阿弟或许已经死了。”
“我,”她流下几滴不够真实的泪来,“我守寡了。”
幽觉乏力道:“倘若阿弟真死了,朕准允王妃陪葬。”
青蘅的微笑凝滞:“吓我?”
幽觉道:“君口玉言。”
“为什?么,”青蘅说,“你的?弟弟死了,应该你去陪葬。陛下,你和你弟一样的?废物。”
幽觉笑了下:“大雍还没亡国,你对朕如此不敬。”
青蘅左右看看,伺候的?都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取出帕子擦擦少得可怜的?眼泪:“哥哥,你又吓我。”
“我担心、害怕、恐惧,”青蘅说得不走心,勉力、尽力,眉都蹙起?来,最后觉得好玩,竟荒唐地笑,“你死了,我都不会死。陛下!”
她?一口亲在幽觉脸庞,用极低的?声音道:“贱人。”
亲完了害怕幽觉打她?,赶紧后退欲跑。
幽觉道:“跑什?么。”
他?的?阿弟不会死得籍籍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