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喜欢足够难得。
“我不行。”白挽的眸子比雨后清湖更为透澈,异常执着坚定,“如果不是百分百的爱,那我就不要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也不行。”
他只要全部的爱,少一点都不行。
江燎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总爱和盛云客闹芝麻大点的小事,因为盛云客的情绪总是淡定且运筹帷幄,包括在对待白挽这件事上,白挽想要他浓烈的极致的爱与对待。
车内寂然。
白挽搓搓脸,情绪稳定下来,问他们:“你们这是去哪儿?”
简令沅:“山里,参观老人。”
“公益活动!”经纪人恨不得缝上他这张嘴,“是去进行公益活动的哈。”
白挽:“好地方,带上我。”
简令沅稳定发挥:“离家出走了你,还有钱出远门么?”
白挽愣住,看了看一贫如洗只剩关机手机的自身,掩面哭泣:“呜呜呜你说得对,我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全身上下只剩不到一千万的日子了呜呜呜呜呜。”
“……”简令沅白眼,“闭嘴。”
-
车子开进深山,简令沅他们包的民宿,好在剩了一间空房间。
白挽淋了雨,想洗澡换身衣服,集市离这里较远,无奈去找简令沅借。
他敲开门,“借套衣服呗。”
简令沅睨了他一眼,回去拿了套衣服和新内裤给他。
“谢谢沅沅~”白挽嘴甜,忽而凑近了说,“你脖子上是什么?”
简令沅在房间只穿了件单衣,脖颈处的红痕无处可藏。
他反问:“你脖子上顶的是什么?”
白挽低头看自己,“我脖子上没有啊。”
“你也知道你脖子上没顶脑袋。”
“……”
白挽身高体型和简令沅差不多,衣服穿上正好。
简令沅来敲门叫他下去吃饭,敲了两下没人应,他转开门把手,开了。
白挽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在哭。
简令沅关了门,走近。
“我是不是不该贪心要他全部的爱。”白挽哽咽地说,泪水滴在他手中的龙形玉坠上,“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做到把爱全部给一个人,遑论那个人是盛云客。”
简令沅低眸望着他,没说什么打击他的话。
等他哭声弱了再说:“吃饭了。”
白挽擦擦眼睛,摇头,“我不吃了……我、我胃有点疼,我想睡觉。”
“胃疼?”简令沅蹲下来,“叫司机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不用了,我睡会儿就好了,你去吃饭吧,明天还要参观老人。”
白挽按着抽痛的胃,打起精神说:“我有事会叫你们的。”
“嗯。”
他这么说,简令沅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