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给他摘下止咬器!
楼越青盯着温虞,像是在盯自己预谋已久的猎物,残忍又情动,满心满眼都是将猎物吞吃入腹的亢奋。
他拿捏了温虞的心理。
他的主人不过是只纸老虎。
好似悬在崖边的一树花,根在石缝中偷得生机,看似坚韧,却也绵软,一点儿风吹雨打,花便带着你死我活的决心,簌簌而下。
楼越青想撕碎花。
又想亲吻花。
分不清恶意,还是爱意的浓稠情绪在他心脏扎根,离奇生出一种暧昧柔和的态度来。
楼越青想。
这是他的alpha,他的主人,他的小花。
也许比起残暴地侵占,拥有他的心会更快乐。
这才更像是‘人’,不是吗?
几乎是瞬间,楼越青决定将心底的野兽完全藏起来,像是发情期时的自己那样,得寸进尺地融入温虞的生活中。
在温虞抵触又愤恨的目光下,楼越青低下头,尖牙咬开抑制贴,用鼻尖轻蹭几下。
“刚刚老婆好凶啊……”缱绻低哑的声音敲打着温虞的耳膜,“我又不会对老婆做些什么,只是想讨一些信息素而已。”
“嗯,不用一些,一点就够了。”他似乎做了什么重大让步。。
后颈处传来微痒的感触,温虞一怔,楼越青就乖顺地坐会车厢另一端。
“如果老婆以后出门,可不可以把你晚上穿的睡衣给我?”楼越青抿着唇,柔软的金发掩盖住蓝瞳里的光泽,宛若缺爱的稚童,“太想你的话,我好像会控制不好我的信息素……”
在敏感期,eniga似乎的确会因伴侣的骤然离开而造成信息素紊乱。
这是格尔纳生理卫生课上的常识。
目光再次落在楼越青后颈的疤痕上。
血腥味几不可闻,只有浓郁的冷杉充斥在空气里。
忽略异能不计,即便熟知实验体的人,也无法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确定他是否实验体。
温虞的手无意识轻颤,按捺住胡乱飘动的心绪,扬着声音道:
“楼越青,我再告知你一次。”
“你是我的私有财产,我有完全处置你的权利。如果你在我没允许的情况下妄动”
“……你会死。”
会死在安全局的手下,亦或是他的枪下。
“私有财产?”
明明是很严厉的语气,“私有财产”这几个字在楼越青嘴里一说,仿佛变了味道。
楼越青语气中透着兴奋,笑靥灿烂,“那到时候,老婆一定要亲自杀了我!”
“最好是用锋利的军刀,猛地刺进这儿。”
他兴致勃勃地抓着温虞的手,探入自己单薄的衣服,触碰靠近心脏所在。
“那样我不会立即死,但是会流很多的血。”
“晚香玉会拿我的血让养分,变成漂亮的绯色!”
温虞简直不敢置信,楼越青到底是怎么做到,前一秒还在正经对话,下一秒就开始撩拨他的。
简直变态!
密闭狭小的后座里,充斥着浓郁的冷杉气息。
温虞面颊上淌着薄汗,燥热顺着气息流动,要把手从楼越青怀中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