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如歌回想起许临渊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心中总有些不安。
但她并未过多停留于此,因为今晚府里设宴,她被安排负责酒水供应。
这可是个重要的差事,不容有失。
穿过曲折的回廊,阎如歌来到府邸的酒窖。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酒窖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排列整齐的酒坛。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混合着些许尘土的气息,令人感到一丝压抑。
阎如歌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气氛,怎么有点像恐怖片现场?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现酒窖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
难道有人偷偷进来过?
阎如歌心中警铃大作,看来今晚的宴会不太平。
她屏住呼吸,仔细检查酒窖的每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取了指定年份的酒,阎如歌小心翼翼地将酒坛搬回宴会厅。
厅内灯火通明,宾客云集,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衣香鬓影间,阎如歌熟练地为宾客斟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这酒不对!”一声傲慢的叫嚷打破了宴会的和谐。
阎如歌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正一脸嫌弃地指着手中的酒杯,此人正是刘家公子刘子昂,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他斜睨着阎如歌,眼中满是不屑,“这酒的年份不对,你一个下人,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阎如歌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她不卑不亢地解释道:“刘公子,这酒是奴婢按照吩咐从酒窖取来的,绝无弄虚作假。”
刘子昂却并不罢休,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换?我看你就是故意怠慢本公子!”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目光都集中在了阎如歌身上。
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一张大网将她紧紧包围。
“刘公子,这酒的年份我记得清清楚楚,断不会有错。”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如春风拂过,驱散了空气中的剑拔弩张。
阎如歌抬头望去,只见许临渊身着一袭月白长袍,缓步走来。
他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眼神却坚定如磐石,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许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刘子昂见许临渊出面,态度立刻软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消散。
他狠狠地瞪了阎如歌一眼,仿佛在说“算你走运”,便悻悻地端着酒杯退到了一旁,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阎如歌看着替自己解围的许临渊,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人表面上装得人畜无害,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她感激地向许临渊微微颔,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这个许临渊,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许临渊见阎如歌看向自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闪烁着星光,温情脉脉地凝视着她,看得阎如歌心头一颤,仿佛有小鹿在乱撞。
“姑娘不必多礼。”
阎如歌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许临渊的眼睛。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烫,心跳也有些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