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舒作纶复健完在楼下溜达,舒雁过来找他。
“老板,你好,你好,还麻烦你过来。”舒作纶每次见到冷栖寒都激动又紧张。
从手指断掉再到搭乘飞机来大城市住院,这点事儿能让他炫往后余生了。
冷栖寒听不太懂舒作纶浓重的方言口音,半听半猜应着。
“今天带伯父去外面吃吧,开车半小时。”冷栖寒跟舒雁说。
“医院里饭菜也很好啦。”舒雁不太想折腾。
“后面几天公司得忙,今天刚好空,也带伯父转转s市,来都来了。”
一句来都来了,推销成功多少事。
舒雁说“谢谢”。
舒作纶听舒雁说了,不肯,一是怕破费,二是也不愿意劳烦人家。
舒雁苦着一张脸翻译给冷栖寒。
冷栖寒说他:“小笨蛋,就说都是免费的,已经定了不吃没人吃。”
果然,舒作纶同意了。
“嗬,大城市车好多,楼房也高大。”又问儿子:“你工作的地方有没有这么高的楼?”
舒雁坐在副驾驶,扭头跟他爸说:“一样的高。”
冷栖寒听着这么朴实无华的对话,勾着唇淡淡笑着。
半个洞房,一个洞房
在冷栖寒心里,昨晚算是洞房,虽然只有半个洞房的体验。
舒雁生涩又害羞得厉害。
两人从今年四月份认识,如今已经是十一月,s市夜晚的温度转凉。
“空的时候带伯父去置办点衣服,回去的时候给伯母也带些。”冷栖寒开着车小声说。
舒雁有种要步入婚姻的感觉,他小声回答“嗯。”
“吃饭的地方整这么精致。”舒作纶跟儿子说,同时又觉得小儿子比大儿子有本事呢。
舒雁说:“都是为了挣别人口袋里的钱呢。”
“我差不多好了,也该回去了,你妈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舒雁微微张嘴,老一辈的婚姻总是那么不容易被动摇。
他们相互谩骂,看不上对方,也打架,可是临老的时候还是会担心对方。
舒雁在他有限的认知和家中无限的争吵里困住了自已,跳出来回首一看,不悲不喜时才能瞧出父母之间的羁绊。
“你在外面省着点花,大城市一瓶水都要花钱……”舒作纶絮絮叨叨叮嘱儿子。
说完又道:“谢谢儿子,要不然我手指是保不住了。”
舒雁如鲠在喉,给舒作纶夹了一筷子菜道:“说这些,赶紧吃呢爸。”
冷栖寒给舒雁夹了一块鲍鱼:“趁热吃。”
“我去趟洗手间。”
“这孩子,小时候吃着饭就要跑茅斯,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