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地看,又对舒作在大城市的几个月生活好奇不已。
“现在的科技先进得很,在x市骨科医院人家都说接不上了,舒雁他们老板帮的忙。”舒作纶的重点在于他儿子有本事。
“看着除了颜色不太一样,没什么大问题啊,听说花了几十万。”农村有几家有这么多钱。
“是啊,一根就要这么多。”舒作咂着嘴比划。
狂炫
舒雁从小性格内向,去哪儿都巴不得躲起来别人看不见。
更不习惯这样的炫耀,而且他不觉得这样的事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
母亲一脸不屑地跟他“呸”了一口说:“你看他那个逼样子,见到谁都要说一嘴,也不知道害臊,当初要不是他六神无主,舍不得花钱,骨科医院接一根最多也就两万,那里会花几十万!”
“妈。”舒雁不想听抱怨。
“我说的不是实话?你程什么能,不让你大哥给,要说养老,你跟你大哥一人养一个,你也是养你亲妈我。”
舒雁也不想逞能,大概有了冷栖寒在身后,再说,当初他不应下,大哥也没有接着做手术的心思。
“我慢慢还,会还完的。”舒雁说着把行李往屋里搬。
他的房间在最后一间,门把锁转不动,他说:“妈,开下门,我放东西。”
说到这个,母亲一脸沉痛,她说:“他妈的表脸,你大嫂说家里厨房要重新翻修,把他三弟请来做工,一天开一百块,那个磨洋工的今天说去买材料。”
舒雁蹙眉,心里有股焦躁,他用力掐着手心问:“我大哥同意?”
“舒鸿那小杂种有什么不同意的,这钱说等你爸回来给。”
“这房间?”舒雁以前回来都住这间。
以前家里房子是舒作纶建起来的,三间空荡荡的只有顶和土墙的房。
后来舒鸿工作了重新修了平房,范敏提过房子应该两兄弟凑钱,奈何那时候舒雁还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
“她弟弟住进去了,门还随时锁着。”舒母见到儿子有倾吐不完的苦水。
舒作纶后脚跟着进来听了家里的事,大手一挥说:“儿子跟我睡,我们两爷子好唠嗑。”
“一天一百,干十天一千,还供一天三顿饭。”舒母叫嚣。
“我有,你吵吵什么,人家听到了不高兴。”舒作纶瞪舒母。
“你有钱,你有钱怎么不自已给钱生你那几个烂指头?”
舒雁默默把行李放他爹房里,一股汗渍发酵混着酒的味道扑鼻而来。
舒雅刚想开的跟父母和解这事儿又拧巴上了。
傍晚,范强骑着摩托车回来了,舒作纶背着手进厨房一看:“把鸡杀了吧,人家帮你干活儿呢。”
舒母不搭理他。
舒作纶大概觉得不招待客人不好,又背着手出了厨房。
“表叔你手没事了吧,这趟在外面待了三个多月。”
舒作纶张开手指:“你看,一样儿一样儿的。”
“还得是有钱,小雁工资高吧,读了书是比在家里强。”
“跟老板打的欠条,慢慢还吧。”舒雁沮丧。
舒作纶又去了厨房,皱眉:“这么三个人的饭都做不出来?”
舒母习惯了舒作纶的骚操作,把刀一扔说:“你快,你来,瞧把你能干的,见个人就说你那手,断的时候怎么不说,谁都不让说,你这会有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