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拉肯只是想来摸摸她的脑袋,借此告诉她,就当之前的那些过去了。
刚刚有过几次摸头的动作,逐渐适应了这种身体接触,他觉得这个还挺实用。
沉皿盈没给他疑惑开口的机会,已经有了很成熟的办法。
“我要去洗澡,”她沉声,大拇指指向卫生间的方向,带着莫名其妙的自信,“只要出来的时候不穿衣服,晃你一下,你就肯定气不起来了。”
科拉肯:“?”
沉皿盈:“你想看吗。”
科拉肯的手彻底没法伸出来了,这时候跟她有身体接触、哪怕就只是摸头顶的程度,都不是什么好想法。
好可怕的发言。
他僵硬地摇头,应该是在否定她的反问,但又迟疑地想点头,没法撒谎,但又及时止损地摇头,莫名沉痛,脑袋在半空中画了个圈。
不想。但是也不是说就不不行,这太快了。
气氛有所变化,他纠结的变成了其他事情,沉皿盈点头,就知道有用。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她反问,但已经几步跑去了卫生间,从门框边探出头,眨眼,朝他比了个大拇指,“那我去洗澡了,你等着吧。”
门一关,水声一响,科拉肯开始了焦急的等待。
他真的很焦虑,焦虑迅速引发多动,忍不住在原地走来走去,频频地瞄向那边,不得不找点事情转移注意。
收拾好了被菲尼克斯和沈皿盈躺乱的床,摆好枕头,整理乱七八糟的书,收拢笔记,扫地,叠衣服
身体本能对这些家务活有出色的规划,身体素质提供了绝佳的效率,尤其现在莫名紧张,速度加快。
糟糕,做好这些只需要几分钟。
放水声依旧,屋子小,隔得不远,声音实在清晰。
总有很多会让人想入非非的因素叠加在一起,水声没什么,洗澡没什么,知道是她也没什么,这些都可以稍稍努力地忽视,少去太在意。
但不能在进去前说那种话。
她说的时候搞那么认真,又是直接进去,好像真没拿另外的衣服,偏就留了个引人遐想的发展。
究竟会怎么样出来,变成了个薛定谔的问题。
科拉肯没有一点家务能做了,仅剩的就是去拖卫生间湿掉的地板,这根本就不能算在考虑范围内。他只能僵硬地坐在地上,背靠床,深深地埋下头,不多看一点。
有时候,语言比行动更迅速。他应该当场就说没生气才对。
现在就是懊悔。
时间流逝得很漫长,科拉肯很努力地让自己去想别的事情,比如说他终于认证有了朋友,这很难得,但菲尼克斯的脸没法出现半秒,满脑子都是沉皿盈的发言在刷屏。
朋友为什么关键时候不管用。
捂着额头,科拉肯很怕她真搞出来什么花活,怎么社交的难度变得越来越高了,这不太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