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两三步的距离,沈惊鸿却心虚得不行,又往后退一步。
“傀儡!我以为你是傀儡!”他急中生智,“因为我法术用得磕碜,每一次……不一定变出什么,只要见过的都能随机变出来,所以我以为你是我见过的路人……”
沈醉这一次没再往前,只站在原地问道:“我长得像一个路人?”
沈惊鸿:“……”
难熬的沉默过后,他听见沈醉又道:“如何?”
沈惊鸿:“什么如何?”
沈醉扫了眼不知何时跳到他脚边的蓝花,半开玩笑地说道:“侍寝,否则我折了这株花。”
先奸后杀
蓝花趁机开口:“我好可怜的,我真的好可怜!我的同族都灭绝了,我就是一朵弱小无助的窥心花,沈将军可怜可怜我,呜呜呜呜……”
沈醉这次朝他迈了一大步:“听见了么?”
沈惊鸿一颗心要从嗓口跳出来,他不知道沈醉说哪一句时会往前迈那一步,简直被生生逼出了几分惊惧,于是在这种诡异的惊惧感中,本能地随之后退没料到背后就是敞开的笼门,脚跟儿被门槛一绊,整个人向后一仰,直直往后跌去。
沈醉伸手扶他,却被他慌乱之下拽着领口一起摔进铁笼。
好在有那张厚实的兽皮垫着。
沈惊鸿回过神儿,看见沈醉的手从自己脑后撤下来。
沈醉撤开些许距离,半跪起身:“没磕到哪里吧?”
沈惊鸿后知后觉这小子被他扯着一起摔进笼时护了他的头?
心里冒出暖融融的滋味,他清了清嗓子,看向沈醉:“没事……你刚刚问我,什么听见了么?”
沈醉朝笼外的蓝花扫去一眼:“听见它叫窥心花。”
原来它的名字叫窥心花。
沈惊鸿点了点头。
沈醉又问:“你总是摔,靴子不合脚?”
沈惊鸿:“不是,是我走神。”
沈醉并没有起身,继续半跪在他身前,伸手抚了抚兽皮上的绒毛:“我之前看你盖着它睡,暖么?”
这个距离近得着实失礼。
但沈惊鸿以为沈醉纯粹就是顺手摸两下兽皮,无意与他凑这么近。
“暖的……”
他一边说,目光不由自主地溜向沈醉抚在兽皮上的手。
沈醉很是专注地轻抚白色的皮毛。骨节匀称的手指将兽皮慢慢捋弄齐整,往上摸时,倏地触到一缕墨色的发丝。
沈惊鸿半仰躺着,一缕发丝从他肩上垂在兽皮上,不足手指粗细。
沈醉抚摸兽皮时也缓缓摸过了沈惊鸿那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