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城池,会越分越小……
石先笑道:“臣明白。”
我抬眼看他:“丞相一人明白不成,要天下人都明白……明白朕一片苦心。”
石先正色道:“遵旨。”
扔给石先一个折子,石先展开一看,脸就白了,扑通一声跪下,一头磕在凉玉平雕的玉石地板上:“皇上明鉴!”
“当朝石丞相,结党营私图谋暴利,卖官鬻爵无恶不作,开设钱庄商行,垄断盐茶铁锡,谋暴利而饱私囊……石先,你说说,这都可属实?”
石先冷汗涔涔下,一咬牙,磕头道:“句句……属实。”
我笑道:“朕给你看这个,是想谢谢你,你做了朕想做不能做的事……担了朕担不了的骂名。”
石先抬起头,半晌,才扯出一个笑:“皇上英明。”
我道:“镇国将军平蛮这次又是大捷,你叫人准备准备,朕亲上城楼接他。”
“是。”
“还有件事。这次俘虏的两万蛮军,把这个人找出来。”
我将一张纸递给石先。
“皇上,这是……”
“把他放了,带句话,就说是朕说的,一命还一命。”
“是。臣告退。”
阿城打起帘子,躬身呈上一个垒满方木块的矩形木盘,道:“皇上……”
我把墨笔放下,揉了揉眉心,端起手边的茶喝一口,放下。摆摆手道:“不用了。”
“皇上……您还是雨露均分罢,皇后如今的名声……”
“怎样了?”我挑眉道:“阿城,你是不是收了人什么好处?”
“不敢!”
我站起来,阿城忙走到我身后,为我披上绣龙的外袍。
“去千寻宫。”
我迈步而前,阿城落后半步跟在我的身后。
“皇上驾到——”
我近身过去,阿城帮我落了帘子,轻轻阖了门。
我走到雕花镂文的大床边坐下,手有一缕没一缕地梳着被角边漏在外面的乌发。
“干嘛?”被子被掀开,我的手也给挡住了,对上一双灿灿的金瞳。
我笑道:“皇后不服侍朕就寝么?”
“稀罕——”
“怎么了这是?”我侧身落了靴子,也挤上去,从后面环着他。
“热……”
“朕不热。”
“乱臣贼子——快放开本王!”
我抱着他在他后颈吹气:“皇后又说错了,该是放开本宫才对——”
他却猛然一推,我只好松了手。
“梓恒,你这是怎么了?”
“禀皇上,今日本宫去为皇上挑了选秀的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