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众口铄金,还有一句叫积损销骨。
何况大少爷,连金都不是,一口难敌百口;
何况大少爷做的那些事,众人哪个不看在眼里?
御城里面,哪里还有多少守军,御君想调也不可得。而御君自己带回来的那不足三万的兵马,却在回城的路上,就一直没有粮。
财喜来,福生堂,越栖堂,同时断了粮。庄家也没有粮,钱家、卢家虽然有一些,但怎么都不够三万人吃的。
财喜来,是面上的;里下的,自然也有。平时做着和财喜来竞争的样子,也就是为了去囊括,那御城里那纷繁复杂个相冲突的利益。
军队里私下传言,大少爷怕有人偷偷给庄行山送粮,把城里剩下的粮食都烧了。
疯狂的时候,往往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心斋抖着手给灯加了一节料,火光战栗着。
我满意地看着宅子外面通天的亮光,是火把吧。
举着火把的御城军,已经把御家大宅围起来了。
“清君侧!清君侧!……”是整齐而雄壮的声音,排山倒海。
我笑了。
有下人冲进院子,拖了心斋,拖了我。
呵呵,终于,开席了。
平地惊雷
“清君侧!清君侧……”是整齐而雄壮的声音,排山倒海。
我笑了。
有下人冲进院子,拖了心斋,拖了我。
呵呵,终于,开席了。
大殿,还是大殿。
御君,还是御君。
御君仍坐在中间的正座。
家仆两排的跪好。
只不过,正中间,跪的是大少爷。
而四周的空气里,尽回荡着“清君侧”那整齐又雄壮呼喝声。
——这幅画面让我的血,有些沸腾。
其实,我只不过是借了些九里年积下的架子作为手段,将御君清肃时埋下的祸根、大少爷学着御君效颦不成搞砸的场面,搞得更砸而已。所谓,顺势而为,煽风点火。
我被人按在旁边,心斋却被丢到了大殿的中间,摔在地上。大少爷跪在旁边,纹丝不动。
似乎不在意外面如潮水般的呼喝,御君缓缓地开口:“本座怎么就出去了一阵,就成了这个样子。”
大少爷咚的一声,一头磕在殿上的石砖上,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