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竟下意识地点头。妈的!!我不是痴儿么!
乱了。
果然有句话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容易……
他一把抱起我,好像有些吃力的样子,
问侍卫:“他住哪?”
侍卫指了指我的小柴房的方向。
他便抬脚走了。
一路上,我只觉得他的温暖隔着衣服传来,他的心跳,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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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少人都朝一处涌去,他便瞟了瞟,只见众人中一个痴痴的小粪人,他却惊不出叹不出笑不出恶心不出,心中一痛,竟跟了过去。
把孩子抱进了孩子住的小窝——他惊呆了。这是怎样一番景象——柴堆里被收拾出来一小段窝窝,薄薄地铺上稻草,上面还塞满了碎布,旁的几件破衣服上兀自还有血迹。
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少苦!?
垂眼看睡去的孩子,小脸蛋红扑扑的,是发热了吧——心一揪。
赶紧将孩子的湿衣服剥下来,用毛巾细细擦一遍,又叫侍卫去拿了干的衣服换上。却发现了孩子花花绿绿伤痕累累的身体,赶紧又唤侍卫拿了御家特制的良药,细细的抹了,又叫人拿了干的被褥,再给轻轻盖上。端起一进门就吩咐下去煮的姜汤,一小勺一小勺地喂进孩子口里。
细细地看孩子的睡颜不禁感叹,早就听说君上的十三公子若水如何如何,今儿看了他的孩子,才知什么是眉目如画。
一睡着,这张小脸儿竟脱去了平日的呆傻,透出点英气来,竟跟君上有几分神似。是了,这孩子好似是集合着两人的优点,勾画出的完美轮廓,只可惜痴了,命运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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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完那孩子,回到院子,已是月上中天了。
一进屋,就看见老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呦!庄主子,您可回了,二少爷可一直在堂里等着您呢。”
二少爷么,御君次子,人称二少爷。
他——二少爷的新娶的正室——庄心斋,也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正堂。
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身旁站着一个秀丽的少年。见他进来,青年抬眼一道严厉的目光扫来。
他立即杵在那儿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知错么?”青年冷冷开口。
半晌,没人答话。青年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危险。
“你不说?”
还是沉默。
“柳儿,你先回去。”
“那……那我等。等……”秀丽的少年怯怯的说着,却‘二少爷’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打断了话。
“滚!规矩都不懂!!”青年剑眉一挑。
少年倏地滑下一颗大泪珠,低着头,躬身退了出去。
杵在那儿一直沉默不语的心斋,好一会儿幽幽地开口道:“不是挺宠他的吗?”
二少爷叹口气:“原来你还是有脾性的啊。”
不错,他有脾性。他虽是嫁过来与御家二少爷的庄家世子,要的是仪态端方有雅量。可人心肉长,他心里未必就是盏玉壶。有一句话叫——到底意难平。
只听二少爷开口道:
“宠也要有个规矩。今儿当着正室面,邀宠都敢,往后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