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算什么?苦肉计吗?
当初手臂上封了几十针都没喊过疼,现在扎几下就疼了?
他越想越觉得脸热,耳根子都红了。
可楚秋泽现在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听见蓝桉说疼,他就心疼得不得了,再看蓝桉现在脸红脖子粗的,明显就是在忍耐。
这怎么行?
男人怕打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他在医院还见过二百斤的大高个打个针还吓哭了呢。
“哥。”楚秋泽高声喊:“我换个人来替蓝桉,我找蓝桉有事情要商量。”
楚天泽怎么可能读不懂弟弟的心思。
他有些无奈,这是弟大也不中留啊!
看在蓝桉刚才愿意牺牲小我,人品还算过关的份上,他挥了挥手,暂时放过了蓝桉。
楚秋泽重新叫了个侍卫进来,然后就拉着蓝桉马不停蹄的溜了。
蓝桉是个王爷,治病救人他不在行,只需要坐在高位发号施令就行;楚秋泽一个男神,还是瘸了腿的,自然也做不了什么大事。
于是两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就在府衙内沏了一壶茶。
茶香氤氲,秋高气爽。
二人表面看着都很平静,但气氛却有些不尴不尬的凝滞着。
一盏茶后,终究还是蓝桉先忍不住了。
“方才,为何要赶我走?”
这问题问得好啊。
楚秋泽听了差点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他不答,反问:“王爷,蓝桉,蓝朋友,你究竟在质疑我什么呢?还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他一连用了三个称呼,这也是他们认识到现在的关系变化最直观的感受。
可是蓝桉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心中的疑虑如同母亲河那般绵长而又澎湃。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怀疑些什么。
怀疑楚秋泽的身份吗?自从他去过几次楚秋泽的家里,直接就断定了楚秋泽不可能是什么神仙,那个地方和大瀚应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虽然不知道楚秋泽是如何做到能在两个世界来去自如的。
那还能怀疑什么?怀疑楚秋泽的目的吗?
世人都拼了命想要的金钱权势,这些通通都看不上,还能有什么目的?
如果硬要说,那他有些自恋的猜想楚秋泽的目的就是他自己了。
想到这,他又红了耳根子。
太轻浮了,也太荒唐了。
虽然他没喜欢过什么人,但也知道不管是孤男寡女还是孤男寡男,私定终身都是下流行径,非君子所为。
至少,至少也要等到回了皇城,禀明皇兄或者母妃之后,择一良辰吉日交换生辰八字,再由媒人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