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嫉恨我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为了维持你可怜的自尊心,还要冠冕堂皇的找些借口来贬低我,林姑娘,你还真是,蛮可悲的呢。”
甜钰声音温柔,可看着林小月的神色却带着同情怜悯,还有戏谑。
林小月脸色更是通红,她明明才是占理的那方,为何为何竟这般没了底气。
甜钰心中升起丝恶劣,继续道:你跟着将军这么多年,却只敢藏着心意,内心深处不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将军么?你既都已经将自己踩在脚下了,便继续如此呀。”
“我告诉你哦林姑娘,你神明般的将军,到底也不过只是个男人,他会为我容颜倾倒,会因我婀娜身姿而愈战愈勇。他在我身上缠绵索爱之时,同那些好色之徒,并无两样呢。”
烛火下,甜钰姿容美得惊心动魄,她明明说着极具攻击性的话语,可眉眼间的妖艳却更是勾人。
眼尾那赤红朱砂,鲜艳欲滴,她就像能吸人心血的妖精。
林小月泪水直流,她根本控制不住情绪,一股子的挫败和打击将她震得支离破碎。
她心中尤若神明般的将军怎么能被这种人毁掉
她恶狠狠地看着甜钰,心中突的升起一股无边怒火,她一瞬像是失了理智,朝甜钰猛地扑去。
甜钰早就知晓般,但她并未躲闪,很快被林小月扑倒在地。
丫丫被吓了一大跳,尖叫着拉扯着林小月,可后者的力气像是一头蛮牛,丫丫又是尖叫又是怒骂,可却丝毫拉扯不动她。
甜钰被她死死掐着脖颈,生理泪水无意识的流了出来,但她仍旧挑衅的看着林小月,仍旧像个胜利者那般模样。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萧然一脚踢开。
他上前直接一掌劈砍在林小月的脖子上,后者立刻瘫软在地。
甜钰通红着眼睛,泪流不止,脖子上一道红色勒痕显眼非常,她娇娇弱弱看向萧然,眸子里全是委屈。
丫丫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坐在桌旁。
赵忠见萧然脸色阴沉,赶紧道:“将军,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属下,属下先带小月下去,等她醒了再审罢?”
赵忠见将军没有阻拦呵斥他,便赶紧抱着小月退了出去。
丫丫赶紧倒了水,看着甜钰缓缓喝了下去,才终是放下了心。
“你先下去。”萧然对着丫丫冷冷道。
“可可小姐她”丫丫不想走,萧然身上透着一股子煞气,她害怕小姐被欺负。
萧然正要发作,甜钰握了握丫丫的手,示意她先下去。
“将军”甜钰声音沙哑,通红的眸子,凌乱的发丝,无不透露着她刚刚的狼狈和无助。
可萧然却并未出言安慰或是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怜惜。
甜钰心中打鼓,觉得自己这番想要斩草除根的法子可能有些过了。
“她跟了我三年。”萧然声音带着森然。
甜钰心头更是一紧。
“当年我杀了草原王的儿子,为了报复我,他们假意议和,进城后,在深夜里发动攻击,无差别伤人。等我们集结兵马反杀回去之时,不少人质被裹挟着,差点他们便出了城,林小月也在其中。”
“林小月全家被屠,无一幸免,她家的客栈在那一夜也化为了灰烬。她鼓动所有人质自尽,目的便是为了让将士们将敌寇杀绝,若不是她的鼓动让那些人慌了手脚,我们没有机会将他们射杀殆尽。”
“这三年来,她照顾军中伤员无数,从未喊苦喊累,也从未和人生过口角,我的部下无一不喜她。”
萧然声音带着冰冷,继续道:“你说,她这般性格,会因何而出手伤人?”
甜钰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柱而下,可她仍带着哭腔,沙哑着对着萧然道:“所以在将军眼中,妾身是诱导她发狂的罪人么?她闯入妾身房间,怒骂妾身卑贱,也便都是妾身的错吗?”
萧然眉头蹙的更紧:“她说了这些话?”
甜钰心头一松,更是声泪俱下道:“将军不信我,便去问问丫丫,问问阿婆,问问外头收拾东西的人,看看是不是林姑娘气势汹汹闯进房间的。”
“我本好意同她交谈,可她处处说妾身卑贱粗俗,配不上将军,侮辱了将军的声名”甜钰哭出声,大滴大滴的泪珠像是断线珍珠般滴落:“妾身气不过,便也讽了几句”
甜钰站起身,脖颈上的痕迹越发刺眼,她声音哽咽,几乎喘不上气:
“是妾身卑贱竟分不清自己身份将军心中既然有林姑娘,又何必将妾身带回,你们恩爱便是,妾身不想当做你们增进感情的玩意!”
她颤颤巍巍准备朝外,被萧然一把拦住了腰身,有些气急败坏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然将军以为以林姑娘的性格,又何苦与妾身为难?她是敢于自戕的女英雄,妾身不过是低贱的妓子,她何苦与妾身计较?不过是她满心满眼着将军,觉得妾身这身份辱没了将军!”
甜钰看着萧然有些震惊的神色,心脏又不自觉悬起。
这臭男人,不会真对那妮子有意吧。
萧然沉默了片刻,将宋然抱起放在了榻上。
他被甜钰这番话震得头痛欲裂,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一时情绪更是复杂了起来。
“还痛么?”他放缓了音量,轻轻抚着那处痕迹,甜钰侧转过头,没有说话。
房内一时寂静的紧。
第十二夜
◎“妾身要将军陪。”◎
第十二夜
透过窗棂的微风将烛火引得扑朔,人影在墙上忽闪,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