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晏心疼不已,连声道:
“你这是干嘛啊?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你说话,我去给你弄就是了。
你胳膊腿上全是伤,腰上也破了个口子,好不容易才把血止住,你别乱动再给扯开了,又得受一回罪。”
胡秀儿强忍疼痛,看向顾清晏,急声道:“宝根,宝根,在井里。”
顾清晏怔了下,抓起衣服迅速往身上套,还不忘安抚胡秀儿,
“你别急,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官兵已经在追捕逃跑的土匪了。
张大牛他们知道镇上来了土匪,肯定会去铺子里找你,说不定宝根已经被救出来了,我这就派人过去看看,你别太担心了。”
说完,才大步走出去吩咐手下。
甲午正好过来送药,听到顾清晏吩咐,立刻应下,转身就要亲自带人去东河镇。
顾清晏却又喊住了他,摸了摸鼻子,来回踱步,弄的甲午都忍不住想开口问了,才眼神飘忽地问了句:
“有了肌肤之亲,就该娶了人家,是不是?”
甲午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看到顾清晏的视线总是往里屋瞟,这才反应过来主子说的是他自己和屋里的女子。
甲午心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你都搂着人家睡了一晚,放在哪儿都得对人家负责啊!
那主子为啥还问?
甲午看着顾清晏通红的耳朵,飘忽的眼神,心中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主子不会是担心人家不愿意吧?
怎么可能?
他家主子不管是出身长相,还是才学人品性情,哪样不是一等一的好?
全天下倾慕他家主子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只是主子洁身自好,毫不贪恋女色,才会拖到现在还没成亲。
但是甲午相信,只要主子愿意议亲,京城那些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肯定得打破头,哭着抢着要嫁给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可是全京城女子最想嫁的青年才俊呢!
这可不是他胡说的,是去年他跟主子回京受封的时候,在茶楼里亲耳听见的!
难道主子是嫌屋里的女子身份太低了?
想到那个女子浑身是血,手握杀猪刀,砍的一帮土匪不敢近前的场面,甲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说西北民风彪悍,他从军多年也见过不少凶悍的大娘。
但是这么年轻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能打敢杀的女子,屋里那位绝对是头一个。
顾清晏等急了,瞪眼怒喝:“问你话呢,你眼珠子咕碌碌转来转去瞎琢磨什么?”
甲午神色一凛,赶忙如实回道:“娶自然是要娶的,只是——”
“没有只是!”顾清晏听到了想听的话,直接把不想听的拒绝了,扭头进了屋。
屋里,胡秀儿彻底清醒了,但是却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来的这儿,更不知道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