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来,轻轻晃晃脚丫。
“热,时林。”
“……”
生怕风扇对他头吹不好,时林落了蚊帐,拿起一把蒲扇,轻轻对他扇动几下。得后者稀罕,拿过去细细把玩。
又过二十分钟,时林发梢还略有些滴水,而靠床里侧的米欢已经睡了,蒲扇自然躺在身侧。
时林撩起蚊帐。
蒲扇渐摇渐止。
伴随风扇咔哒的清脆跳转声,被风吹得鼓起的蚊帐平息,失去凉席的铺褥温度自然比开始高。
时林略有燥意,想再次伸长胳膊拧开风扇时,见米欢侧脸红扑,贴住他胸口时睡得安稳,又暂时收起念头。
却压不住另外的心思。
他低头,唇角擦过米欢发梢,心中酝酿措辞,最后也仅化作无声长叹。
时林道。
“你真的还记得么,小先生?”
比起充满敬意与疏离的称呼,时林倾向唤米欢二字,眼下情况,带有独特含义的尊称,倒成为令人脸红耳赤的床笫情话。
“……”
后者呼吸渐缓、渐匀。
也许盖住小腹的薄被满是时林的味道,又或许洗澡水稍凉,米欢发梢刚挨到枕套,整个人昏昏睡去。
他感觉到时林同他讲话,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句……
“果真是断了片。”
断片?他没喝酒,为什么要说他?
米欢不满,他想哼哼抗议,奈何麦芽糖黏住了嘴巴,后腰的手掌滚热,烘得尾椎都软绵绵的。
紧接着——
“连我是你前男友,也忘得干净。”
这句话音极轻,轻得连时林摇动手腕,用蒲扇微微一扑,便在米欢梦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学神的清纯校花你疼疼我,时林
夏季天早夜迟。
时林睡眠浅,床铺过热,怀里还有个睡得呼噜噜的大白软糖,想睡回笼觉也没了兴致。他索性撑起胳膊,掌心抵住侧脸,低头端详睡得脸红扑扑的人。
看了半天,他手指稍稍偏移,搭在米欢额头几秒时间,温度正常后才放下心,指节贴在对方鼓嘟嘟的唇。
触感如丝绸般顺滑。
似乎觉察到异物触碰,怀中人嗯哼几声,嘴巴抿抿又放松,结果不小心蹭到时林垂落的指尖。觉得尝到点别样的甜头,软红舌尖舔舔,如一只刚要撒娇的毛茸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