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休沉吟了下道:“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菜好不好。”
谢今摇眉开眼笑道:“嗯。”
过几天是她生日,难不成木木是准备提前给她庆祝?
挂断电话后,季休把行李箱拉出来,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折叠好。
屋子里沾染着熟悉的烈阳味,每个角落都有alpha跟他活动过的痕迹,一点点变得清晰无比,每一下呼吸都好像变得刺痛,眼泪一颗一颗滚了下来,滴落在叠好的衬衫上。
一会儿是alpha易感期跪在床上抱着非要下床觅食的他,哭唧唧撒娇:
“呜呜呜,木木抱抱我……别离开我……我不要木木离开……”
一会儿是他跟alpha折衣服,alpha拿着四四方方的豆腐块骄傲跟他比较:“木木,我可是我们那一批里最好的兵。”
一会儿是alpha清晨醒来没刷牙摁着他吻,他嫌弃得推开她,穿着拖鞋躲着她,幼稚嬉闹着喊不要。
好多好多,他不知不觉跟alpha度过好多好多日子。
季休揩着眼泪,越揩越多,视线模糊得折叠的衣服都散乱了。
“不能……不能这样,不能留下……”他暗暗告诫自己,眼前愈发暗淡的前途让他下定决心。
东西收拾完毕后,他火急火燎拉着行李箱先在附近租了七天酒店放行李。
做完这些他看了看时间回家,路过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家,谢今摇还没回家,他一点都闲不下来,窝在厨房做菜,可是他不敢继续再掉眼泪,到时候眼睛肿了就不好了。
晚上七点。
谢今摇回家。
季休摆了一桌子菜,见她回来拉开椅子露出个笑,沉静道:“吃饭。”
谢今摇在玄关换了鞋,像往常般迎上去展开双臂拥住他,哪知季休推了推她手臂朝后退了一步,她看他眼神有些忧郁,轻声问:“怎么了?”
“先吃饭。”季休落座,握着筷子冲她挤了个笑,拽着她手臂催促道:“坐下啊!”
谢今摇在他旁边落座,见他好像也没异样,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嗅了嗅他身上隐含着烈阳味道:“嗯。”
用餐时两人聊了聊,有关于最近军部的,还有皇宫的动向。
季休吃了一碗饭就吃不下了,等谢今摇用餐完毕都八点了。
“我有话跟你说。”季休双手抓着膝盖,心脏微微收紧,正襟危坐无比正经转身对着他道。
谢今摇“嗯”了声,看他肃然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又要说什么?
“我们离婚吧。”季休抓紧了膝盖,盯着那双逐渐漆黑的眼,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是的豁然起身,将准备好的结婚协议拿出来放在桌上,俯瞰着她将练习无数遍的话说出口道:“你还记得咱们是协议结婚么?我是工作狂,你也是工作狂,我这段时间确实很开心,但是那些都是假开心,我最喜欢的还是工作……”
“季休。”谢今摇蓦然站起来,双眸浓稠得仿似深渊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喊他的名字。
季休非常诚恳,非常认真,非常坚决道:“我们离婚吧,我们一点不合适。”
“不离!死都不离!”谢今摇扣着他肩膀斩钉截铁说着,丝毫没转换余地!
她脑子轰轰轰响着,仿似兜头冷水浇得透心凉,堕入地狱,她呼吸粗重,胸膛微微起伏注视着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混乱又慌张。
季休被那声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肩膀像要被她捏碎了般,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疼,直直跟她对视:
“我今晚就会离开,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你说喜欢我,爱我,木木……你喜欢我的,”谢今摇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明明昨天他们还亲密得不成样子,她一定忽略了什么,可唯一确定的一点是绝不能让木木离开,她双眼赤红望着他笃定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沉别凉又跟你说了什么?你别信她!”
“我不喜欢你!”季休挣扎着,眼圈又酸又热,歇斯底里道:“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他一嘴狠狠咬了下她的手腕,趁着她吃痛挣脱朝后退了几步,瞪着红彤彤的眼强忍着眼泪掉下来,气势汹汹决意彻底把一切撕碎道:“我一开始勾引你就是不怀好意!是沉别凉说你说我乏善可陈!说我长得一般!是要不是联姻你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我不高兴!我特别不高兴!所以我要勾引你,让你神魂颠倒,让你离不开我!然后再甩了你!我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你!”
这一句句话跟锋利的锥子似的,狠狠扎在谢今摇心上。
她捂着被咬伤的手难以置信看着他,嗓音柔软,透着最后一点希冀:“那为什么……是现在?”
“腻了,烦了,不想再继续了。”季休咬着唇,看她双眸透亮发黑,是动怒的前兆,他目光闪烁了下转身欲走道:“反正,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啊!”
他还没走两步,腰就被身后alpha给搂住。
雄浑炽烈的信息素顷刻间弥漫,那味道不知道怎么诱得他腰肢软了,视线有些迷离,熟悉的感觉窜了上来,想挣扎完全没力气,他不由得慌了起来:“谢……”
糟了,是alpha的信息素。
他被她完全标记后,浓烈的信息素会诱得他……发情。
“不准走。”谢今摇将他抱上餐桌,一把掀掉了桌上餐布,不顾一桌子碗筷滚落在地摔得稀碎。
她扣着他后脑勺吻住他的唇,又急又凶,伸手去解他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