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旁人。
池既刚走出办公室的门,程嘉也反手就把门带上,“砰”一声,房间门关合的巨响,然后咔哒落锁。
陈绵绵还没来得及说话,程嘉也就两步上前来,被护了一路的、尚还温热着的饭盒被随手搁在一边,接着,他单手箍住陈绵绵的腰,就要去解她的外套。
陈绵绵穿了件针织外套,里面是一件贴身的打底,此刻被他毫无章法地解开扣子,打底衫向下滑了一截,露出白皙的胸口。
“……你干嘛!”陈绵绵悚然一惊,被他单手箍住腰。
程嘉也的手臂有力地环在她腰侧,五指张开,牢牢托住,像一座根本无法逃脱的囚笼。
此刻他人强势地站在她身前,不容置疑地抵住她的身体,呼吸急促,手上动作很快,已经解开了胸前的三颗扣子,再没耐心似的,单手抓住衣摆,猛地一拽——
哗啦哗啦。
黑色的扣子纷飞,落在地上,不停旋转、跃起,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你有病啊?!”陈绵绵终于回神,蹙着眉推他。
五指张开,撑在他胸膛上,使劲往外推,但却没有撼动他分毫。程嘉也依旧用身体抵住她,对在他胸膛上的手置之不理,手臂紧紧箍住她,是一种绝不容许逃开的姿态。
他倏然将头低下去,眼眸黑沉沉的,“做了么?”
吐字时的鼻息洒在她颈侧,陈绵绵没听清,蹙着眉往后仰,恼怒地回应:“……什么?”
程嘉也腾出一只手扶住她后脑,不容置疑地将她远离的身体压回来,阴翳的视线落在她脖颈、锁骨和耳后,一寸裸露的皮肤也不放过,似乎只要在这注视中寻到一丝蛛丝马迹,就会即刻暴起。
“做了么?”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视线终于从光裸的脖颈皮肤上移开,沉沉地看向她的眼睛。
沉默,漆黑,但汹涌澎湃。
像滔天的巨浪快要从头顶打下来的那一瞬间,只能让人怔愣,然后不自觉地害怕。
陈绵绵呼吸急促,手撑在他胸膛上,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仿佛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里面荆棘丛生,遍布着危险的陷阱与礁石,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好几秒后,陈绵绵才回神。
她快速地调整着呼吸,移开视线,蹙着眉骂道,“关你什么事啊程嘉也?你是不是有病啊?”
但她面前的人丝毫不恼,神色一点未变,依旧是平静到了可怕的地步,只是爽快地“嗯”了一声,甚至还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往下。
“我就是有病。”
然后箍在她腰侧的手向下,从打底衫的衣摆里探进去,指尖触碰到腰侧的皮肤,凉得可怕,让陈绵绵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然而那只手还在往上。
从腰侧上滑,绕到背后,触上她的肩胛骨。
……程嘉也竟然想把她这件衣服也脱掉!
意识到这一点后,陈绵绵又惊又气,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一只手抵住他,身体后仰,下意识伸手,“啪”一声,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皮肉扇打声在房间里响起。
那一瞬间,她和程嘉也都顿住了。
掌心和脸颊的疼痛同频共振,程嘉也的脸向一边侧去,缓慢浮现的红印像什么尖锐的警钟。
动作,语句,情绪,全都停了。
无法控制的急促呼吸下,只剩下空气还在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