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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不多不少,刚好一个人的分量。

杨三岩本想趁着同桌的人不注意,将碗里的这颗蛋给陈春福夹回去。可这人却像是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全程将碗抬得高高的,用碗屁股对着他。

没有什么法子,杨三岩只好将这颗多出来的蛋吃了。

第29章目光交汇

入夜,拾掇完毕,人已经躺到床上了,杨三岩还在想着今日陈春福的种种反常行为,似乎从他赶完牛车从城里回来就开始了。

先是急赤白脸地来寻他,挑走他肩上的担子,然后不由分说要将他背回屋里来,给他塞吃的。

那吃的杨三岩本是要缴的,他不曾贪过这家里的东西,宁愿少吃、宁愿不吃也不愿多吃,不想坐实婆母口中的罪名,可他走到屋外,刚巧和回来换身衣衫的大牛打了个照面,人又被他扛了回来。

这人顾不上换衣服,急嚷嚷地跟他说:“这就是买给你的,别的谁也不给,你就放在屋里,慢慢吃,不用上缴。”

“我们又没分家,怎么好吃独食?”

“这是我自己攒的钱,哪里算独食?我用我自己的钱买吃的给你,谁也说不得。”

当真是谁也说不得吗?

杨三岩看着满怀的糕点,愣了一会儿,大牛已经在柜子里寻了一个私密的位置,要夫郎将吃的藏这了。

他唤了几声,见夫郎仍定在原处犹豫,心里的那点酸涩又涌了上来,便装作被他娘打怕了的模样,悄声同夫郎说:“我娘刚刚才将我毒打一遍,你这会儿要拿出过去,她非得将我打得下不了床。你就放着,咱们悄无声息地吃完,下回要买,我先问问你的意思行么?”

得到了下回的保障,杨三岩这才同意将这次买的糕点放进柜子里。在他看来,吃独食这样的行为很危险。她婆母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什么话说不出来?他不想落她口舌。

本以为,解决的糕点的事,反常的事就终结了,他仍是做回那个缩在角落对什么都不关心的人,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后续又发生了很多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事。

当杨三岩开始回顾晚饭时期陈春福各种奇怪的举动时,身旁蓦地一沉,他去净身洗漱的夫君回来了。

夫夫俩半年前就各睡各的了,杨三岩不让大牛碰,不让他挨着他,要各睡各的。

大牛做不了强迫夫郎的事,只能同意。

夫夫俩本该是两个被窝的。可今日,大牛上了床以后,一把将自己的被褥掀到后头去,掀开杨三岩的被窝就钻了进去,抱住背着他侧躺的夫郎。

后背蓦地被一具比自己更高大更炽热的身子挨上,杨三岩瑟缩了一下,然后叫道:“陈春福!”

大牛知道自己吓到夫郎了,低着声说:“你别怕,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是给你暖暖身子。”

他的手握着杨三岩的手腕,腿抵住杨三岩冰冷的脚板,整个人将夫郎纳入怀中。

一早就上床了,在被窝里躺了这么久,他的身子还是跟水潭下的青石一样冷。这都开春了,他还是这样,刚过去的那个冬天,他是怎么睡的?要知道盖在夫郎身上的,始终都是这床被子。

躺在他身边的,也始终是自己这个粗心大意的人。*

难怪夫郎越瞧自己越不顺眼,大牛自己瞧自己,也是一身的错处。错得可恶,错得离谱。

想着,大牛将夫郎搂得更紧,宽大的手将夫郎的两只手都包了起来。

面朝着墙的杨三岩枕在稻草枕上,沉默不语。他并不适应这样的距离。公婆对他很有意见,总是劝他和离,他们要给陈春福新娶一房好的。家里上上下下都自己耳旁念,半年前,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将这人推远一些,年后找个好时机,就跟他摊明。

一切都平平稳稳的,就差摊牌了,怎今日他又黏上来了?

杨三岩听着夫君在自己耳旁保证,他什么也不做,心里是五味杂陈。忽的,他神情一变,意识到男人的话并不可信。

“陈春福,你那东西!”他说着就要挣扎地从陈春福怀里出来。

大牛仍是握着他的手腕,不肯放人,神情也是有些慌张,急急忙忙往那处塞了些被子,好将那东西与夫郎的身子隔开,“我这、我这也是没法,它现在不挨着你了。”

“你别怕,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说不硬来就不会硬来的,一会儿我出去给它弄了。”

杨三岩知道大牛是什么样的人,成亲两年,他只要说一声不愿,这人就不会强迫他。他不是怕那档子事儿,怕的是这样的温情,怕自己动摇了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大牛好一通说,总算将夫郎说服了,他们就维持原样躺着。

过了一会儿,房屋骤然亮了一瞬。朝着墙的杨三岩看到了自己手边,大牛的手。

他不愿他握得那么紧,这人就改了握法,虚虚地圈着他的手。一闪而过的亮光,让杨三岩发现了大牛掌心处的那抹红。

他常年赶牛车,握牛绳,掌心处有茧,杨三岩是知道的。可这抹红不是握牛绳握出来的,而是被什么东西烫的。

杨三岩立马想到,晚饭时,被陈春福抱在手里的那个瓦罐,他说不烫,其实是烫的。

他宁愿将掌心烫红,也要抱着瓦罐四处给人添饭,为的是什么?

这件事杨三岩来不及想明白了,亮光闪过的后一秒,大牛就将圈着夫郎的手抬起,覆在了夫郎耳上。

打雷了。

闪电一个接一个,每闪一个,屋里就亮如白昼,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在不远处响起。

轰隆的响雷每炸一下,夫郎孱弱的身子就会抖上一抖,大牛心疼地揽着他。

夫郎从前露宿过街头,自小就怕打雷,大牛是知道的。他极力将雷声的动静减小,心里盼着这阵春雷赶紧过去,别吓他夫郎了。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小了,屋外下起雨来,雨声渐大。

一旦开始下雨,雷声就不厉害了。大牛将覆在夫郎耳上的手撤下,轻声同他说:“很晚了,睡吧。”

自己默默往后撤,离开夫郎的被窝,替他掖好被子,然后起身,下床,穿鞋,拉开门栓,走到外头去了。

听这声音,是往院子里的茅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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