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华看了一眼徐宥齐,语气稀松平常道:
“那便把整本书都背下来,怎么都出不了错的。”
他那些红薯,可不是白吃的!
徐宥齐:“……”
叔叔此语,实非人哉!
而就在徐宥齐呆愣的瞬间,徐韶华已经吃掉了一碗杂粮饭并一碗清汤。
但即使如此,徐韶华还是又盛了两大碗汤,尽数喝下,这才勉强够个水饱。
不过因着学堂的膳堂除了提供学子午饭外还要兼管许氏族人的午饭,故而这会儿人来人往,徐韶华的行为并不惹人注意。
用过了饭,徐宥齐许是被徐韶华方才那话刺激了,随后便道自己要回课室温书。
而徐韶华要去文先生的房间拿纸,故而二人在岔路口分开了。
徐韶华孤身前往文先生的房间,得了文先生口中一些用废的纸,虽说是用废的,可却是因为纸张太薄而导致的遗墨,并不严重。
文先生将那一沓纸交给徐韶华,语重心长道:
“有道是见字如见人,乡试以前只糊名不誊卷,你既能在一月内记下诗三百,更应好生练字才是!”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徐韶华恭敬的行了一礼,文先生这才点头让他离去。
徐韶华抱着那厚厚的一沓纸,正要朝课室走去,可却不想在转角出听到了几声异响。
第7章
“安望飞,让你带的东西呢?”
“你现在站着的,可是我们徐家的地盘!”
“区区商户之子,一身的铜臭味儿,没得污了我许家学堂的灵气!让你拿点儿孝敬,是看得起你!”
随着几声有些盛气凌人的声音响起,徐韶华步子顿住,扬了扬眉。
安望飞的名字,他略有耳闻。
他出身商贾之家,之所以前来入学,不过是在先帝时期,外邦来犯之时,安家几乎将所有家底都捐为军费,这才给安家换来了一个科举入仕,改换门庭的机会。
“我,我,我,是你们要的东西太贵重了,我不敢……”
“不敢?那你是怕你爹,不怕我们喽?”
“别打我!别打我!”
随着安望飞发出一声哀嚎,随后便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
“谁在哪儿?!”
文先生的严厉,学堂里皆有耳闻,一时间众人纷纷做鸟兽散,只不过安望飞没有来得及,或者说他本不想躲避。
这会儿安望飞正跌坐在地上,等感觉到一抹黑影自上而下的落下时,他这才瓮声瓮气道:
“学生多谢先生解围。”
安望飞说完话后,久久未见回声,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