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留在学子舍的学子并不多,只有二楼还有人迹,而胡文锦他们便是早前定下二楼两间房间的学子。
那天,我正拿着书上楼,胡文锦便叫住了我,询问我是否有报名县试之意,随后,我二人探讨一番,胡文锦便邀请我与他们互保。”
安望飞老老实实的说完后,徐韶华看了他一眼,不由道:
“望飞兄可是并未问及那胡文锦一行几人,便告知你我也是互保之人了?”
安望飞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
“华弟如何知道?这会儿想来,那日我说起还有华弟你时,那胡文锦面色确实有些奇怪。”
徐韶华闻言无奈一笑:
“望飞兄是忘了,二楼的房间乃是两人一间吗?他们定了两间房,只怕他们已是四人同行,只差望飞兄你啊!”
“这,这……可是,我素日与他们并无交集,他们何须如此?”
徐韶华闻言,神色温和的看着安望飞:
“望飞兄埋头苦读多日,也该看看外面事宜了。两月前,我便知道城中茶楼里说起安家祖辈当初在我大周危难至极,捐出家产,助我大周度过难关。安家,如今乃是忠义的象征。”
安望飞被徐韶华三言两语夸的脸颊不由一红,随后这才低低道:
“好端端的,华弟说这些做什么?况且,若不是华弟,只怕……”
“望飞兄。”
徐韶华唤了一句,安望飞这才发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忙道: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可不想与华弟生分。”
徐韶华不由得斜了安望飞一眼,这才继续道:
“正因安家是忠义之家,而作为安家后人的望飞兄,只怕在城中也有些名气。
他们此番与望飞兄结保,他日若是考中入仕,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啊?”
安望飞人都傻了,不由得嘴唇轻颤:
“可,可现在才只是县试啊!”
“不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一世。”
徐韶华口吻淡淡,如是说着。
可就是这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安望飞不由得浑身汗毛炸了起来,他总以为时候还早,却不曾想到……旁人似乎犹嫌晚!
徐韶华看着安望飞微变的面色,却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只是道:
“这会儿想必韩先生已经在值房,望飞兄可要与我去先告知韩先生县试报名事宜?”
安望飞忙点了点头:
“要去的!”
随后,二人结伴朝社学而去。
不多时,二楼处的四道身影看着二人的背影,沉默片刻。
“文锦,你方才太急了。”
马煜缓声说着,胡文锦面色有些沉凝:
“那姓徐的小子不过是泥腿子出身,也不知他身上的泥腥味洗净不曾,竟敢与我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