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以赛亚强调道,“就算我把你送给别人了,你也是我的。”
“……”继寻的嘴角抽了抽。
又来一疯子,他在心里吐槽。他的神色没有掩饰,心思一眼就能被看穿。
以赛亚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小孩瞪着他,说:“你这什么表情?”
他跳起来敲他脑袋,继寻吃痛地往后仰,这次整个身子都像是被电流穿透,他赶紧按住脑袋,电流又一下子停住了,似乎只是暂时的惩罚。
柏樱连忙和稀泥,摆摆手道:“哎呀主人,别生气了。”
以赛亚对柏樱抱怨:“这些家伙怎么都这么没良心的。”
柏樱有些奇怪:“但是主人,他现在确实不是您的了。”
以赛亚又去敲柏樱,柏樱动作敏捷地跳开,并不服气:“米兰议长说,送出去的礼物就不能再要回来了。”
以赛亚一下子又很沮丧,靠近了些,孩童明亮的眼睛望继寻,问道:“你还记得跟我的约定吗?”
柏樱插话:“他没有记忆,当然不记得了。”
双方都沉默了,车厢的氛围更诡异了。那些停住的人就像蜡像馆里的雕塑,静静聆听着。
继寻试图多了解一些,他问道:“我们的约定是什么?”
以赛亚说:“我给你监察员的身份,你永远不背叛议事会。”
继寻:“……”
过于离谱,他并不相信,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往下问:“你是谁?”
以赛亚很骄傲:“我是议事会议员哦。”
继寻:“……”
他对不明世界的不明政体毫无了解,因而他问道:“议事会是什么?”
以赛亚回答:“权力和制衡的产物,用来平衡主神的力量。”
“那她呢?”继寻看向柏樱。
以赛亚说:“她和你一样。”
“那我是谁?”
然而这话一问出口,好像有某个怀疑的种子就在心里生根发芽了,继寻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以赛亚没有多想,他只是对这种哲学问题非常苦恼:“这让我怎么解释?”
继寻便转头看柏樱,柏樱说:“我们是神的所有物。以赛亚制造了我们,他是主人。”
“……”
他问并不是这个,他问的是定义,是成分,而不是归属问题。但好像在这两人看来,归属问题就是身份和定义。
“我给了你自由,”以赛亚抬头看他,神情很严肃,“也可以收回。”
继寻没法在短时间内思考成熟,他决定过一会儿再去仔细分析,现在他只配合地顺着以赛亚的思路往下问:“收回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