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喷香水,剃须水的味道吧。”
“那可惜了,这么好闻的味道,品牌竟然不做香水。”
方玦不禁心里泛酸,可认真琢磨之后,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吃醋发作的理由。
毕竟他是穿着外套的,不能责怪许景屿不关心自己,与苏韵菲牌桌上的默契互动,也更多源自于两人本就是一队的,全都合情合理。
“吃葡萄吗?”方玦只能强撑起笑,有些腻歪地把剥好的葡萄递到许景屿嘴边。
许景屿张嘴吃掉,随后把核吐进方玦的手心,“再来两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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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许景屿和苏韵菲赢得了最终胜利。
“看吧,被我俩杀得片甲不留了吧?”苏韵菲得意地眨眨眼。
汪茂学对自己的表妹总归是宠溺的,“行,你厉害,没看人家许少拆了多少回牌,送你当头游。”
“那多正常,我俩一伙的。”
牌局是散了,可许景屿手上的雪茄还没燃完,汪茂学和江鸣瑞也抽着烟陪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破晓那款游戏。
苏韵菲嫌弃地用手掌挥了挥烟,然后站起身,从桌对面走过来主动牵方玦的手,“方玦哥哥,等他们自己在这儿互相吸二手烟,我们去甲板上玩会儿。”
“嗯?这……”方玦踌躇地偏头。
许景屿知道方玦这是在询问自己意见,没所谓地抬了下颌,“去吧,等会儿我来找你。”
甲板上风大,但从上面看夜里的海,别有一番风景。
苏韵菲倚靠在栏杆上,像是故意的,把身上许景屿的外套又裹得更紧了些。
“方玦哥哥在哪儿读书呀?”
“我毕业了。”方玦不清楚苏韵菲把他单独叫出来聊天的目的,只能先就问题答问题的,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这样啊,好羡慕,我还没上过大学,得十月份才能去慕尼黑报道。”
方玦牵强地扯扯嘴角,没继续搭话。
才刚高中毕业,还即将去德国留学,他都不知苏韵菲这话说出来,是该让谁羡慕谁。
苏韵菲又问起方玦家里是做什么的,方玦含糊其辞地说做餐饮,然后她就把目光锁向了方玦脖子上的项链,“尚x的那款,是吧?我上次逛街时也差点买,哥哥的眼光真好,这款就是很大气、好看。”
方玦从没和女孩子聊过类似的话题,但对方既然是在夸自己,他也只好回敬了一句,“你戴的翡翠吊坠也很漂亮。”
很透亮的一颗石头,周边围镶着两圈钻石,其碧绿的程度与魏雪手腕上的那枚镯子差不太多。方玦记得邹泽上次说过的,魏雪的镯子至少要大七位数,所以苏韵菲的这枚吊坠,估计也要价值百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