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清挑挑眉,没再多说什么,举牌参与了竞价。
或许有了之前的那出,这次没人再跟他争,就连陈廷光也缩起头不再较劲,纪繁清很顺利地就拍下了这枚吊坠。
拍卖环节还没结束,工作人员便送来了吊坠、证书还有签单,纪繁清爽快地签了字,算是正式地将那五十万善款捐了出去。
程嘉近距离地看着纪繁清手里的坠子,那颗绿松石圆润光滑,在灯光下呈现出非常纯正的高瓷绿,不由感叹道:“好漂亮。”
纪繁清笑了一下,单手合上盖子,眼都不眨地丢到他面前:“送你了。”
“啊?”程嘉懵了。
“你不是喜欢?”纪繁清说的理所当然,程嘉想起来一开始他问自己好不好看来着。
所以,这是专门为他拍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程嘉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可与此同时,身前身后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又变得清晰起来。
拍卖环节结束,晚宴进入短暂的休息。
纪繁清起身去厅外洗手间,段承泽紧随其后,刚路过一个转角,他一把扯过纪繁清的肩膀,将人带入旁边无人的休息间。
“你一定要这样故意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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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靳逍拒绝了过来攀谈的人,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夏知宜问。
“出去透口气。”
“那个花瓶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
“不准动它。”靳逍冷声拒绝。
夏知宜气得踹了脚他的凳子:“小气!”
靳逍无视他的怒气,径直往外走,路过门口吸烟室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里面几道嘈杂的交谈声。
“我几次三番拉低身段向他示好,他都拿鼻孔看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我还挺喜欢他那股劲儿的,你们说我是不是贱吶?”
一阵调笑声响起,有人接话道:
“也就是在人前假清高罢了,你当他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人物?听说他十八岁就卖身给了他老板杨戬,还跟他桌上那个姓段的不清不楚,参加了档节目又勾搭上华锋太子,没看见那两人今天在现场争得火热吗?”
“我说呢,他们一个两个非跟我过不去。”陈廷光粗砺的声音沿着门缝传出:“这么说,他确实有点儿东西哈……”
“不止呢,我听说他背后还有人,香荔湾别墅园知道吗?听说一个红三代开发的,姓纪的现在就住在那儿,据说是红三追他时一掷千金送给他的爱巢,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在里面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