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睡不睡?哪来那么多问题,”魏闻秋说:“松开。给你请假是叫你在家休息,好了就明天给我上课去。好没好?”
“没好。”
“那就闭眼睡觉。”
两人安静了几分钟,魏闻秋闭没闭眼石晏不知道,石晏没闭。
“我睡不着。”石晏看天花板说。
“别指望我拍啊,拍不了。”
“不拍,”石晏挪挪挪,将整条胳膊紧密贴在魏闻秋的胳膊上:“能挨着你就行。”
“睡吧。”
“…哥,但我还是有点想不太明白。”好半天后,石晏才慢吞吞说:“就是,如果不是爱,只是依赖的话……那么会想要跟这个人亲嘴吗?”
“你要跟谁亲嘴?”魏闻秋登时警铃大作,差点从床上一骨碌蹦起来,险些当场痊愈:“你最近偷看什么了?!”
石晏终于收声,手也松开了,心虚地把被子拽拽往身上盖,蒙住脸。试图逃避这个话题。
这他还收着说的呢。亲嘴算什么?
“好啊,谁给你看的?”
“没谁。”
“自己找的?”
“……晚安哥。”
“安什么安?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给我把心思放学习上。”
“知道了。”
“你知道屁。”
石晏从被子下模模糊糊哼了声,似是不大服气。
“还哼哼,以后再敢用凉水浇自己我就给门锁换了,叫你一辈子进不来。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
“……”
“听没听见?”
“听见。”
那之后石晏再也没逃过课,像麻痹自己一般,也似乎是为了交出一份答卷。他全身心地扑到学习上。
所有的课间他都伏在桌上,于四周趴睡一片的轻微鼾声里刷题。
很快他就状态差到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询问:“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吗?劳逸结合,要学,也要给自己稍微休息一下。”
石晏笑说知道,回教室后依旧掏试卷出来写,笔在草稿纸上一刻不停地列公式,强制性带动大脑逃避心头日渐强烈的恐惧。
成年那天后,石晏似乎生出了底气。他开始想要留下点什么。
某天护工出门买菜,他当真尝试着去亲吻哥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