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这不是主要原因,让少年接着往下说,但对方神情迷茫,一脸“我认为就是错这”的模样。
江晚宁没忍住狠狠弹了下不让人省心之人的脑门。
被弹后,少年下意识伸手捂住额头,片刻后又放下,说着让江晚宁即将暴走的话。
“阿姐,你随便弹,只要别生气。”
少女内心默念“莫生气”,又深呼吸几次,终于平复住想把人暴揍一顿的心。
“我气的是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下雨天却跑到这里。”
“阿姐往常出宫游玩,不会过夜不归……”
“我与母后说过要在此暂住几天,你未曾问过母后吗?”
“自然是问过的,可还是要亲眼看见阿姐心里才踏实。再说昨夜我骑马出时并未下雨……”
“你骑马彻夜赶路?!”
少女声音猛的一高,眸子瞪的颇圆,像只受惊的猫,意识到这里是寺庙,声音又迅压低。
“阿姐知晓我一向性子急,骑马比较快。正好锻炼最近新学的马术。”
看到少女快晕过去的模样,江景珩连忙扶着人坐在另一张凳子上,轻拍少女的背。
“母后就不担心吗,或者母后压根儿就不知道你出来这件事?”
少年连忙摇头,顺手掏出胸前的令牌,“不,母后知道这件事,出宫令牌还是母后给的。”
这回江晚宁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她不理解,平时她磕着碰着,叶拂云心疼的不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她注意安全。
怎么到了儿子这就成了放养呢,大晚上的骑马赶夜路,多危险啊,真就一点不担心。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连带着望向江景珩的眼神都有些复杂,她是亲眼看着叶拂云从怀孕到生子,这确实是亲生的啊!
这母子俩真是心大,江晚宁不理解且大为震惊。
但小姑娘不知道的是,叶拂云虽然放江景珩半夜出宫,但还派不少暗卫一路跟随,江景珩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至于下雨也确实是没预料到的,所以没提前准备。
不过就算江晚宁知道,也只会说一句心大,毕竟看过不少影视剧,总是觉得会有不少人想伤害太子。
而且他才十一岁,虽然个子高,不代表自护能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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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抱着干净的衣衫进屋,江晚宁让江景珩到另一间屋子换衣服。
少年此时乖的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跟在女郎身后进了侧房。
江晚宁放下手中的衣衫,嘱咐道,“热水一时半会儿是难有的,你仔细将身上擦干,把衣裳换上,在屋里莫要出去,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领着芙蕖抬脚出门,顺带合上门扉。
两人一同到了香积厨,来寺庙本算是来修行的,没想到往厨房跑的勤快,江晚宁心中轻叹。
找小师傅要些生姜,又借用厨房。外面雨声阵阵,屋里热气弥漫。
女郎低头在案板上忙碌,洗姜、切片。
芙蕖在灶火旁生火烧水,因心急被烟呛到,引来一句关心,“慢些,你出来缓缓。”
只见素衣少女放下菜刀,几个跨步将芙蕖拉离,自己坐在灶火旁,熟练的生起火。
芙蕖眸子微瞪,“公主你何时学会的生火?”
“你家公主聪慧过人,自学成才。”
江晚宁开着玩笑应付过去,哪是自学,是以前家里老人认为这种土灶台做饭好吃,特地砌的。
江晚宁觉得有意思每次都嚷着烧火,家里人拗不过,只好随她去。
确认火不会灭,只需添柴后,江晚宁才把位置让给芙蕖,又去切姜了。
外面雨声与刀在砧板上的声音融为一体,锅上热气弥漫。
不多时三人份的生姜水便出锅了。灌进瓷壶,拿了三个小碗,两人又匆匆往回赶。
穿着居士服的少年端坐在凳子上,头还有些湿,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懊恼。
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走过来,想上前一想到刚刚被训又不敢上前,双手紧拽着自己的大腿,阻止身体下意识的动作。